第(2/3)頁 正在思量的常四郎,臉色一頓,“怎的?” “河州老將廉永,已經不復當年武氣了,如油盡燈枯。上月的一場痢疾,差點讓他死在榻上。” 聽見這一番話,常四郎沉默垂頭,再仰起來之時,眼眶之中,居然滲出了絲絲的淚花。 “廉永為了中原河山,操勞過甚。仲德,你不若去內城里,看看和廉永同齡的世家老爺,一個兩個的養尊處優,估摸著還能活十年八年。” “天下人都說,是我和小東家去拒北狄,卻無人提及,還有這位老將,死守著邊關山河,不讓半寸。” “我便是不懂,為何像這樣的忠義人,總是會先行一步。” 老謀士垂頭不語。 常四郎停下話頭,依然止不住臉龐上的悲傷。 “仲德,我和你說實話,除了廉永,我找不出第二個,能守住河州,敢擋北狄的人。我更想,讓廉永退回內城,頤養天年,尋房老姑娘什么的。但奈何,人家壓根不想退,只知守住邊疆,寸土寸血。” “他說了,要死便死在河州,化了鬼,也要守疆守土。如這樣的忠烈將,你說,誰能替代?” 老謀士猶豫了下,“先前內城來了信,世家議事那邊,商議了一輪。許多人,推舉了九郎。廉永雖忠烈,但終歸是年紀大了。連普通的兵場操練,都無法出營。” “常九郎?” “正是。”劉季的臉上,驀然露出一絲擔心,“主公的這位族弟,放在內城來說,確實算得小才。雖然天賦不及,但勝在勤能補拙,為人方面,也算是可圈可點。但我覺得,終歸是年紀太輕,無法勝任河州大將。” “主公須知,河州,是我中原江山的北面屏障,謹防北狄進犯。而要守堅的大將,其肩上的重擔,是何等的大。” 常四郎并沒插話,一直在認認真真地聽著。 “年紀輕輕……骨頭若是不夠老硬,很容易折了。” 一語雙關,但常四郎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便如當初的趙青云,骨頭折了,做了北狄人的狗兒。 “仲德,常威怎么樣?”想了想,常四郎認真詢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