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做大事,需步步為營,急不得,但也不可過緩。我聽說在西面那邊,那個天下布衣,也是個步步為營的性子,已經殲殺了涼州王,即將要成勢了。” “徐布衣?我聽說,他是那個螟蛉子的人。”剛說完,袁沖忽覺不對,急忙收住了聲音。 “無妨。袁陶,確是大紀的螟蛉子。當然,也是最忠義的袁姓人。對于他,我是佩服的。當年他約莫發現了一些問題,想要追查出我的下落,慶幸在后來,蕭奸相的事情太大,他不得不收回了網。” “我不像袁安那個狗夫,若我真做了帝,會加封袁陶為忠義王。” 似是惋惜,又似是憧憬,這個暮年的老人,腳步越來越慢。 “沖兒,你要記住。你雖然還沒有面世,但你袁沖,才是袁家最后的帝子。” 袁沖起手而拜,“父親放心,多年的蟄伏,我袁沖自然知曉。” “好,這才是我袁家的虎子!” 嚴松滿意一笑,“偌大的萊煙二州,我多的是手段,將這偽朝江山易天!” …… 定州,風沙不休。 一個沉默的中年大將,在走下城關之前,往關外的方向,又多看了幾眼。 他叫陸休,在定北侯死后,是定州最大的定邊將。朝廷崩塌,這兩三年,并沒有任何的軍餉糧草。 若換成其他人,或許早已經造反,據州為王。更有甚者,為了富貴和胡人暗通,開放定州門戶。 但他都沒有。 死守在定州,依靠邊民提供的微薄糧草,以及蜀州和內城偶爾輸送的錢銀,苦苦支撐著。 身上的這件將甲,甲片脫落,且布滿廝殺的污垢,許久沒有換了。 在先前的時候,涼州的司馬軍師,派人來了定州一次,言辭誠懇,希望他率領定州軍民,歸順涼州王。屆時,涼州會提供糧草與軍餉。 怕定州被遷怒,他一直吊著沒有回信。以定州這種貧瘠之地來說,最好的結果,只能淪為前線的屯兵之地。 這世間的忠心各不相同,有人忠于富貴,有人忠于權利,而他忠于定州里,那些和他共赴生死的軍民。忠于銹跡斑駁的定北關,以及定北關外不遠,連綿不休的十里墳山。 陸休按著舊劍,步履沉沉,走到城關之下,接過一個孩子遞來的草餅,又轉手,遞給了身邊的親衛。 “將軍,胡匪探哨昨日來了一次,見著關卡在守備,便又退了回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