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神醫,留下做客幾日,如何?”一道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不出一日,收到情報的韓九,臉色一下子發白。 “陳神醫被山匪剪道?” “這成都內外,哪里會有什么匪徒。” 不說現在,哪怕是以前,韓九做城衛將軍之時,早已經四處帶人,將匪盜和竇家殘兵,都剿平了。 若是往日,怕出禍事。陳鵲的事情,他可以先斟酌一番,再好好想想辦法。但現在不行,王妃待產,陳鵲便是重中之重。 “多少匪盜?” “有鄉人在暗處看見,至少千人之數!” “千人?這哪兒冒出來的。去點三千營兵,隨我出城救人。” “不可,韓將軍不可出城!”一個老儒急急走入王宮。 來的老儒,便是徐牧安排的王詠,王詠擅長各種禮法,也素有儒名,許多蜀州的禮事,譬如稱王,封將這些,都是王詠在操持。蜀州謀略人才不多,徐牧左思右想,才給性子莽撞的韓九,留了這么一面鏡子。 “王參知,陳神醫有難。” “我也知,但將軍出城,不管是何原因,成都必然空虛。” “外有峪關,山上亦有平蠻營的大軍,王參知多慮了。救不回陳神醫,我蜀州幼主的降世,便會不安穩。” “主公創業艱難,王妃身子孱弱,恐產子不利,我蜀州幼主不容有失!”韓九臉龐激動。 他是個聽話的人,不管是徐牧賈周,還是面前的王參知,在很多時候,他都學著文人的模樣,恭謙而知禮。 但這一回,他似是要不聽話了。 王詠還想勸,卻發現韓九已經披了戰甲,匆匆往外走去。 跺了跺腳,這位老儒一下子上頭,急得臉色發白。忽而又一下想到了什么,轉了身,便往王宮后院跑。 …… “不管是牢徒,還是棍夫,抑或是其他的蠅狗之輩,只要愿意跟著干,都可以帶上。” “這一次,我等要亡了布衣賊的蜀州!” 內袍男子冷著臉,看向下方的浩浩人群。在他的手里,還捏著一個搓開過的信卷。信卷從西北面而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傳到他的手里。 “莽夫韓九,已經被調虎離山。這些蜀人,只以為成都無戰,我等便分批入城,屆時以信號為準,共舉大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