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官述的臉龐,有些苦澀。 “我的意思,蜀王貴為總舵主,若無武功,恐無法服眾。” 徐牧搖頭,“上官堂主,你學武為了什么?” “殺狗官,救百姓。” “那便是了,這些東西,我都做過。上官堂主殺狗官,用的是劍器,而我徐牧,用的是兵卒,用的是膽魄和謀略,又有何不可呢。” 一步一步走來,從入內城開始,徐牧遇到的俠兒,數不勝數。贈酒的兩個鄉民,馬六,陳家橋,老瘸腿……這些人都是俠兒,自此,他也明白,俠兒們訴求的東西,雖然有小異,但實則是大同的。 便如賈周所言,廟堂爭仁,江湖爭義,既是仁義,為何不能擰成一股繩子。 上官述捧起茶盞,小心呷了兩口,潤了老嗓之后,又再度開口。 “總舵主,容我多講一句。廟堂與江湖,自古往今,都是不同的路子。” “上官堂主此言,乃是自誤。若是路子不同,先人李知秋舵主,又為何執著于三十州聚義,攻打暮云州。莫非是說,上官堂主對于李舵主的決策,有了質疑之心?” 上官述聽著,一時啞口無言。 在上官述的旁邊,另一位老俠兒,急急開口幫腔。 “總舵主,李舵主乃是聚義,莫要忘了,我等俠兒的天下誓詞——” “江山霧籠煙雨搖,十年一劍斬皇朝。”徐牧完美搶答,繼而又認真開口,“李知秋舵主,受奸人所害。我查出來,是滄州皇室下的離間之計,使暮云州落入皇室之手。我蜀州大軍出征,攻打皇室的暮云州,莫非算不得斬皇朝?” 幫腔的老俠兒,被噎了一嗓子,開始捧茶不語。 “徐舵主大義凜然,我等佩服得緊。但徐舵主或許不知,天下三十州俠兒,以資歷排輩分,徐舵主前些時候才拜入堂口,便高坐舵主之位,恐有人不服氣。萬事,皆有要規矩。”又是一個中年俠兒,抱拳開口。 “這位是?”徐牧指了指。 “離州香主元修。” “元香主此話,便如黃口小兒大言不慚。”徐牧搖頭嘆息。 香主元修臉色驚變,“請總舵主指教。” “資歷規矩?莫要忘,我等可活在一場亂世。若按資歷輩分,我徐牧殺的狗官,可比在場的諸位,都要多上不少。還有規矩,什么規矩?莫非是說,整個天下都要墨守成規,袁侯爺不該清君側,我徐牧不該入蜀,這滿天下的熱血兒郎,都該老老實實地聽從君臣之禮,得過且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