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牧還想說,才發現賈周已經轉了身,拄著木杖往前離開。 …… 槐月的陽光,還帶著幾分暖意。相比起富庶的內城,成都雖然沒有泛舟湖上的閑致,但卻有氣勢激揚的蜀派古琴。 一個花伶指法熟練,偶爾仰起滿是英氣的小臉,沖著下方的看客報以恩笑。在旁,另有一個舞劍的素袍男子,動作時而輕盈,時而蕭殺。 晁義想不通,為何這位蜀王,會請他來看琴劍戲。 “晁將軍,覺得我蜀州的琴劍戲,如何?” “雖是普通不過的市井百姓,卻步步暗藏殺機與求生之意。”晁義想了想開口。 今日沒有帶著襁褓,他信得過那位懷孕的蜀州王妃,這多日來,都是那位王妃,幫著來照顧。 說實話,他是感動的。 “晁將軍說的好。”徐牧拾起茶壺,親自幫著斟了一盞。 “我沒有入蜀之前。蜀州百姓過得極苦,竇家人暴政斂財,外有涼州虎視眈眈,內有虎蠻劫道屠村。” “蜀王大義。”晁義抬手,認真抱拳。 “我只想說,不僅蜀州如此,這天下間的許多州地,比之更甚。”徐牧放下茶盞,繼續開口,“晁將軍也該明白,一戶人,或者一個族落,最想要的東西,無非是安安穩穩的,繁衍生息。” 晁義沉默點頭。 “但生不逢時,我們活在了一場亂世里。廟堂上沒有英主,市井江湖里,處處是富紳狗吏的欺殺。” “這臺上的琴劍班子,還有猴戲,竇家人最喜歡看的猴戲。聽說這些雜耍人,以前每每入宮一趟,都要提前交待后事,生怕回不來了。” “晁將軍有所不知,只要我愿意,一樣能像其他的州地一樣,橫征暴斂,養起一支十幾萬的大軍。不用等到秋收,也不用縮在西南一角。” “但我沒有這么做。”徐牧語氣放緩。 他是個起于微末的人,更重要的,他帶著另一世的經驗。或許有人會說,他是亂世里的傻子,走以民為本的路子。 但他更明白,要取得天下,靠的不是什么世家門閥,而是這千千萬萬凝聚一起的百姓。 “蜀州富陽郡里,同樣有蠻人,入蜀有功,本王封了一郡之地,作為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 晁義抬起了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