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馬尾鎮,十里之外。 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帶著兩萬的涼軍,張淵退出了馬尾鎮前的范圍。又擔心那個跛子軍師再用水攻,只好選取了一座高地平峰,作為扎營之地。 這座平峰,只有一個出入的山口,算得上易守難攻。 “張將,還是那句話,我等只求無過,不可強求有功。”卓元子不放心,又重復了一次。 他隨軍作為參謀,最大的任務,便是要提防,那位跛子狀元的詭計。 “卓軍師,我知曉了。”張淵看著手里的刀,語氣沉沉。 卓元子松了口氣,“張將報仇心切,我也明白。但只要主公打下了白鷺二郡,何愁這跛人不死。” “卓軍師,我講了,我都明白!”張淵沉著臉色,拖著刀,往營地里走去。 卓元子站在濕漉之中,只忽然覺得,身子一下子凍得厲害。 時至黃昏,昏沉的暮色之下,有山風吹拂,嵌在草棚里的火把,不時會跳動搖曳,拖拽出各種光怪陸離的影子。 張淵不敢大意,兩萬人的涼軍,用圓字陣的布列,扎營成堆。三千騎的巡夜士卒,在一個涼州裨將的帶領下,沿著扎營的平峰,五里地之外,來回密集的巡邏。 并未睡去,張淵捧著兵書,只翻了幾頁,又忽而想起了兩個胞弟的慘死。 “若有一日,我張淵破了峪關,定要屠殺蜀州十萬戶,為我兩個胞弟復仇!” 在旁的卓元子,捧著茶盞,沒有相勸,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如今的光景,蜀人偷營的概率不大。明日一早,將軍可布置工事,開始修關筑寨了。只需要筑起三座犄角城寨,便無懼蜀人。再者,此處地勢平坦,將軍尚有一萬涼騎,騎殺之威亦不容小覷。” “主公那邊,也該到了躍馬灘,和布衣賊對陣——” 卓元子的聲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他放下茶盞,急急軍帳外走。 “何人奏喪樂!” “卓軍師,蜀人在出喪!” “出喪?” “蜀州的那個跛子軍師,將張家二位將軍的頭顱,挑在了竹竿上,出喪而來!” 卓元子臉色震驚。他何嘗不知,這是一出陽謀,激怒張淵的陽謀。 “跛子欺我太甚!”張淵抱刀而起,臉色怒吼。 “張將,莫要受激啊!”卓元子苦口婆心,像足了一個循循誘導的老夫子。 張淵咬牙切齒,急步走出軍帳。果不其然,待他抬起目光,便看見了一支喪樂隊,往前走來。 兩粒挑在竹竿上的人頭,依稀辨認得出臉龐輪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