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常四郎轉過頭,目光里有些無奈,“那一次,你被二十個官軍,追得走投無路。我是多希望,你會來我這里。但我現在明白,你終歸是一個要自己謀出路的人。” “好在你成功了。咱哥兒倆,如今也算平起平坐了。” 一個蜀王,一個渝州王。 當然,并沒有任何對等性。一個將是八州之王,另一個,則被困在蜀州,尚在籌謀前路。 黃昏漸去,暮色遮過整座皇宮。八根巨大的蟠龍柱,蕭瑟地立在偌大的御道上,皇宮幾番易主,卻仿佛一直沒變。 這江山還是江山,換的,只是坐江山的人。 “原本不想住在皇宮,但長陽為巨城舊都,終歸要坐在這里,鎮住八方。”常四郎嘆了口氣,“小東家,若是我那老友還活著,見著我這副模樣,他會不會生氣?” “常少爺……我估計,小侯爺對這一天,早有所料了。” “可惜了我那老友的滿腹忠義……哎呀,莫要說這個,小東家你走快一些,這步步為營的性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追不上常少爺。”徐牧認真開口。 在后跟著的常威司虎,顯然沒聽出其中的意思。唯有賈周沉默地抬頭,看向自家主公的人影,一時陷入沉思。 “先入酒宴,賈軍師可自行休息。” 從渝州來長陽,即便快趕,也需要隔日的路程。好在皇宮里留有一些御醫,也能暫做病情之緩。 “衛豐,竇通送的老參,給軍師泡上一盞參茶。另外,守好軍師。” 按照常四郎的脾氣,讓你入了皇宮,大概率不會再有變動。但不管怎樣,還是要小心為上。 吩咐完,徐牧才往前行,走入了宴席的正殿。 說是宴席,不過是蒸了一頭羊羔子,多溫了兩壺熱酒。 “知你不喜歡世家人,我便不請了。”常四郎頓了頓,拉著徐牧坐下。 “便你我兩個,權當敘舊了。” 抓起酒壺,常四郎給徐牧斟了一盞,又自個斟了一盞。 “先飲杯碰頭酒。” 兩人拿起酒盞,各自一飲而盡。 直接用袍袖抹了嘴,常四郎撕了條羊腿,丟到徐牧的手里。 “開春之后,老子要打下整個河北四州。那家窮人丑五尺三的燕州王,這一回倒是聰明了,答應了我,作為夾攻的援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