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的人生來,是不會寄人籬下的。” 常四郎搖頭,“我并非是招攏,我只是想,他覺著打不過了,來內城避難也好。” 在旁的老謀士猶豫了會,終歸是吐出一句。 “主公,或許……小東家又要創造奇跡?” 兵力相差尚且不說,但水上之戰,最重要的莫過于戰船,連戰船都不夠。 這仗如何能打。 “先前就說過,小東家的命大,閻王爺不敢收的。這一回,應當也不敢收。” “仲德,去盯著造船廠,明年的這個時候,老子要組大軍,把暮云州整個打爛,無卵的獨眼狗。” …… “陛下,你該殯天了。” 陳長慶的這一句,驚得小朝堂里,數十個文武百官,止不住地臉色蒼白。 坐在龍椅上,袁安身子癱倒,嘴巴嗡動,似是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 “哈哈,陛下勿怪,臣說錯了嘴兒。應該是,陛下,你該去祭天了。” 殿上的陳長慶,按著金劍,語氣帶著好笑。 在他的身邊,隨著上朝的胡白松,眼睛微動,但很快又閉目起來,拄著一根龍頭銀杖,佝僂而立。 “陛下,大戰在即,便祭天請愿,恭送我等大勝而還。” “朕、朕準奏。” 袁安匆忙應聲,在兩個太監的扶持下,戰戰兢兢地起了身。 “陛下放心,本侯是紀朝最大的忠臣,這一次,定要正我朝堂之威,膽敢對王朝不敬的賊黨,本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聰明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閉著眼的胡白松,嘴唇已經緩緩露出笑容。 良禽擇木而棲,如他這般的天下名士,便也擇主而棲。陳長慶固然性子不穩,但他勢大啊,日后有了從龍之功,胡家便有了一場騰飛。 誰會傻到,像那位什么毒鶚,居然選一個小東家,跟著去打江山? 天子號的傻子。 “陛下祭天——” 云城外的江岸,新筑起來的鹿臺,濕漉還未變干,便已經升起了火鼎。 魚貫的儀仗隊,圍攏的將領,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士卒,無一不在宣告,這一次出兵的聲勢浩大。 陳廬哼著曲兒,趁著無人注意,先是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陳長慶。最后,嘴角冷冷一笑,做了個割脖的手勢。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