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著斥候的軍報,拓跋照滿臉發沉。 “王子親自去追剿,是大汗的意思?” “好像是王子自己去的。” 不知怎么的,拓跋照莫名的心頭不安。并非是不相信鷹靨衛的實力,而是總覺得,那小東家是個善于創造奇跡的人。 他如何也想不到,一支三千人的中原騎兵,能在草原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偏偏還滑得跟泥鰍一樣,根本抓不到。 “左汗放心,很多部落聽說有中原人殺入草原,都立即聚軍了。那小東家插翅難逃了,必然要被困死在草原。” 拓跋照沉默不答。實打實地說,小東家是從河州前線殺去草原的,三十萬的大軍,網不住一條小魚,這條小魚還攪出大浪。 燒了城邑還好。城邑畢竟還能重新修建,若是出個什么捅破天的大意外,他這位前線左汗,定然推脫不了追責。 咬著牙,拓跋照抬起頭,看著面前千瘡百孔的河州城,依然穩立,在硝煙與崩石之中,巍峨如山。 “狗爹養的渝州王。” …… 一支孤軍,在草原的涼風中,策馬狂奔。踏踏的馬蹄聲,不時回蕩在蒼穹之下。 徐牧一手打著韁繩,另一手捏著拳頭大的瓷瓶。 瓷瓶是那位李將給的。 他只打開了一下,在里頭,便是一股腥臭至極的氣霧彌漫。 信箋上說,這叫引狼香。 但順著路子往前,離著狼山已經很遠了。除非是,他們這些人重新調頭,再度往草原深處跑。 沉默了會,徐牧將引狼香放入了袍甲里。 孤軍入草原,到了現在,過了六七日有余,吃食凈水自然不用擔心,沿途可以擄掠。最為無奈的,便是兵員,總不能拉著草原上的狄人入伍。 偶爾見到一些被豢養的中原奴仆,卻也是身子被折磨得瘦弱不堪,連騎馬都成問題,談何馳騁征伐。 一幫子的老兄弟,死一個,則少一個。 沉了口氣,徐牧咬疼舌尖,強迫自己再度冷靜。法子是一個老卒教的,這近三千人的騎軍,連最小的魏小五,舌頭都咬得傷痕累累了。 “徐將回馬!” 突然,兩騎在前方探哨的人馬,急急怒聲高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