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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河州，馬兒翻不過駝頭山，你去了也是死。”常四郎皺住眉頭，“再說了，外頭有幫手。”

    “幫手？”于文怔了怔。

    “你以為那些狄馬為何抽瘋？我告訴你，那群狄馬里，至少有數(shù)百匹，被人偷偷抹了狼糞在馬腹下……你我的先輩，為了對付狄人叩關(guān)，而想盡了法子。”

    “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當(dāng)叫借狼驚馬。也只有那一位，才懂怎么處理，抹多了馬廄就鬧翻天，抹少了便無大用。狼糞還需要燎過，莫讓濕氣顯得太重。”

    常四郎停下聲音，難得露出微微的笑容，繼而，又變得一下子凝重。

    “莫去了，留在河州。小東家若死了，我便舍了這一身命，也會替他殺了北狄左汗。”

    于文沉默無言。

    ……

    下方的城關(guān)之前，早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

    拓跋照的眼睛，都快鼓得像魚泡。他想不出，才三萬多人的守軍，是怎么玩的。直到現(xiàn)在，北狄密密麻麻的方陣，絲毫沒有任何先登的跡象。

    “汗王，戰(zhàn)損太、太大了。”

    “閉嘴。攻不下河州城，談何入主中原。”

    冷著臉，拓跋照剛要轉(zhuǎn)身。突然間，又是幾騎斥候驚惶地趕了回來。

    “汗王，那小東家?guī)еT，攻下了雍關(guān)！”

    “什么！”

    拓跋照眼色發(fā)怔，繼而又變得惱怒不已，“雍關(guān)不是有守軍么！”

    “雍、雍關(guān)只有千人守軍，被小東家誘敵出城，一舉全殲了！”

    攻城在緊要關(guān)頭，他不想分出太多兵力。只派了不到萬騎的人，沿途去追剿，卻哪里想到，這種的光景之下，小東家居然還打破了雍關(guān)！

    要知道，雍關(guān)再往前幾百里，便到了塞北草原的邊境。

    “那追剿的萬騎呢！”

    “被小東家騙去了其他方向，發(fā)現(xiàn)回趕的時候，雍、雍關(guān)已經(jīng)破了！”

    “吾的騰格里啊。”黃道春在旁，臉色變得莫名惶恐起來。

    “汗王，雍關(guān)再往前，便是草原了。”

    這句話被說出來，在場的許多都侯，包括趙青云和黃道春在內(nèi)，都盡皆是臉色發(fā)白。

    這幾百年來，只有北狄伐紀(jì)，哪有紀(jì)人殺入草原的道理。

    莫名的，一股恥辱的感覺，涌上了拓跋照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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