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僅是盧子鐘和四大戶的管事,連著圍觀的人,也一時不明所以。 這都罪證確鑿了,莫非是無力回天,氣傻了? “小東家笑甚。”盧子鐘皺住眉頭。 “忘了一事。”徐牧轉過頭,靜靜看著盧子鐘。 “什么事。” “還未取刀,割腹的刀。” 盧子鐘怒極反笑,“來,取二把刀。” 他是不相信的,都這種時候了,面前的小東家還能翻盤不成。 “刀也取了,若無話可說,便請小東家赴——” “請盧公子赴死!”徐牧冷冷打斷盧子鐘的話。 這一句,差點讓盧子鐘整個人坐得不穩。 “怎講。”盧子鐘咬著牙。 在旁的官差老吏,還有圍觀的百姓,莊人,都盡皆慢慢靠近。 “槐月十四,便是昨日,敢問盧公子一句,昨日是什么天時?” “大雨。”盧子鐘越發覺得不對,聲音逐漸發沉。 面前的徐牧,已經回了身,拱手抱拳,沖著圍觀的人,再度相問。 “再問列位,昨日的雨,可曾下了一夜?” “小東家,似是一夜……”有個年老的鄉紳顫聲開口。 徐牧轉回身子,幾步走前,將二三匹綢緞抱在懷里,行到空地前,冷冷丟在地上。 “既是大雨,我徐牧再問,大盜殺人越貨,奔出布莊二三里,為何這掠來的綢緞,并無任何濕壞!” 周圍瞬間一片死寂。 絲綢被雨淋了,即便沒有壞,也不該是面前端端正正的卷布模樣。 第一次,盧子鐘只覺得胸口無比悶重。 “或許,大盜穿了蓑衣。” “盧公子,你哪怕穿了十件,在暴雨中,也護不住這些綢緞的。” 盧子鐘咬著牙,“小東家,我覺得這大盜,或許帶了馬車過來,殺人越貨之后,先放到馬車上。” “好大一輛馬車,偌大的一個布莊,他居然只取六匹綢緞。敢問盧公子,你在講笑話么。”徐牧淡笑,聲音不卑不亢。 盧子鐘眼色發沉,心底早已經生出退意。 該死的,這邊關來的小東家,怎的如此厲害。 “哪位是棺材鋪生意的,來替盧公子測身。”徐牧扔掉短刀,聲音驟然發冷。 不遠處,姜采薇以及那些莊人,盡皆發出歡喜的高呼。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