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牧哥兒,老馬被捅了!” 司虎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入,兩手都是血,那把樸刀,明顯是入鞘太急,還有小半截卡在褲帶上。 “司虎,先坐下吃酒。” “牧哥兒,天暗了!” “坐下吃酒。” 徐牧微微笑著,還不忘給司虎斟上一杯。 旁邊幾桌的食客,突然間躁動起來,顧不得多飲兩杯,便匆匆結了賬,倉皇跑出去。 周福皺著眉頭,讓幾個小廝提著柴棍,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算是賣了徐牧最后一個面子。 將酒杯放下,徐牧饒有興致地抬起頭,看著富貴酒樓前,黑壓壓的一片人影。 城南的,城北的,城東的……許多棍夫擠成一團,還有穿著褂子的酒鋪伙計,背著長棍的老打手。 “周掌柜,這是為何。”徐牧明知故問般,又抬起頭,飲了杯酒。 “你賺銀子的手段,有些太快,讓很多人眼紅了。”周福嘆著氣,比起和二月春老酒鋪合作,他更喜歡徐牧這種新起之秀。 “周掌柜,且上樓,若有打壞的物件,我徐牧一律照賠。” 周福皺了皺眉,沉思一番后,終究是不想蹚這道渾水。 “某家賣了個臉,徐坊主,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多謝。”徐牧拱手,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這副模樣,讓踏著腳步的周福,沒由來的心頭一震,沒染上一身銅臭之前,他尚還喜歡讀書。 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鹿奔于邊,而目不瞬。 若非是生活茍且,誰不想做個鮮衣怒馬的少年,橫刀立馬,巍然面對萬千敵。 不知覺,周福沉默地拱起雙手,行了一個抱拳禮,爾后心事重重地踏樓而上。 “牧哥兒,你是吊卵的人,敢出來走兩步?” 富貴酒樓外,馬拐子嘶啞的聲音,平地而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