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頭是暴雨連天,江水肆虐。徐家莊里,卻早已經香氣撲鼻。 如今整個徐家莊,由于七八個棍夫以及家眷的加入,到了現在,攏共有了快四十的人數,算得上小規模的莊子了。 幾個后加入的棍夫,捧著粗碗,依舊不敢下口,盡管碗里的香氣,都快把饞蟲勾出魂了。 久在湯江,他們聽得太多,關于河母的傳說。這等河母信使,哪里敢吃…… “染血的刀,吊卵的漢,卻連幾口魚都怕得不敢吃。”司虎仰頭大笑,再度伸手入鍋,又撈了一尾上來。 “吃吧,沒事的。”徐牧笑著開口。 幾個棍夫大漢戰戰兢兢的,淺嘗了第一口,繼而,神色狂喜之后,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陳盛,取幾壇酒!” 歷經生死,總該要放松一場。 邊上的椅子,弓狗和黑夫由于有傷,雖然不能同飲,但也跟著吃了魚,嘿嘿笑了起來。 …… 暴雨幾日不休,碑線又漫了二節。 湯江城里,多的是呼天喊地的百姓,紛紛跪在雨中祭祀河母,把一頭頭受驚的家畜,投入翻滾的江面。 徐牧看得心疼。 這些個家畜,是普通百姓最貴重的資產了。 “黑夫,往年大水的時候,官坊那邊,可有什么說法。” 雖然知道可能白問,但徐牧還是忍不住。 “東家,有個甚的說法!那些官坊只會收銀子,不管我們死活的。若是有什么物資發下來,到了我等手里,估計只剩湯水了。” 天子腳下,徐牧原以為,沆瀣一氣的官兒們,會多多少少收斂一些,看來是想多了。 “不過,雖然官坊那邊不怎的,但以往這等水災的時候,大家都是要祭河母的。” 這句相當于白說,眼下的湯江城里,多的是祭河母的百姓。徐牧看過河母廟,那河母的石棉雕塑,是一尊人首蛇尾的怪邸。 “東家,你聽我講。紀江那邊的河母祭,是用活人的。” 徐牧一下子怔住。 “官坊主事的?” “沒那些官兒的事,是那些老廟人主事的。” 老廟人,類似算命相師。不管哪個朝代,都有這等宣揚恐慌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