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哪位是徐坊主。” 臨夜了,七八個帶刀官差,冷冷立在了莊子前。這一幕,讓原本有些愧疚司虎,又惱怒地起了身。 “虎哥兒,別急。”姜采薇急忙走來,寬慰了句。雖然是這般說,但她抬起的臉色,分明也緊張無比。 “官爺,我是東家徐牧。”徐牧微微一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哪個狗犢子惡意舉報,舉報他和那些俠兒有染。 “官爺且看,今日發(fā)生禍?zhǔn)拢译x得近了些,也受了一刀。”徐牧抬起手臂,露出還隱隱滲血的傷口。 “見著了,徐坊主好生休養(yǎng)。”七八個官差語氣怏怏,又無證據(jù),又見著徐牧受傷,吐出一句后,便懶得再打交道,踩著夜色沉沉離開。 即便是遠了,徐牧還聽得見鐐銬廝磨的聲音。 這斬斷嫌疑的一刀,在徐牧看來,是那兩位俠兒,給出的最好禮物了。 “陳盛,留人值夜。剩下的,便回屋睡覺。一千壇的訂單,過幾日還有得忙。” 轉(zhuǎn)過身,徐牧長長吁出一口氣。 …… 幾日后,俠兒的事情,總算是沖淡了些。傻弟弟司虎,還好沒有受什么影響,依然是頓頓十個饅頭,該吃吃該喝喝,昨日還跑出去,騙了鄰人孩子的半串糖葫蘆。 至于那位小刺客,仿若人間消失了一般,許久沒有動手了。但這種感覺很難受,讓徐牧覺得如鯁在喉一般。巴不得哪天抓著了刺客,先吊起來打一頓再說。 城門口的吊尸,曝曬三日也收了回去,草草用席子裹了,葬在了亂墳崗。 這一切,仿佛與徐牧無關(guān)了。又仿佛緊緊相連。 “東家,是不是該收糧了。”陳盛洗著那頭傷愈的狄馬,轉(zhuǎn)頭開口。 “自然要收。” 一千壇的單子,總不能再耽誤下去。這一出酒市的起勢,估計四大戶那邊,又要下絆子了。 別說湯江城附近收不到,估計去了豐城,也同樣收不到。上一次的糧食,還是陳盛去豐城鄉(xiāng)下的莊子,抬高了價錢收回來的。 這一回再去,人家糧倉還空著呢。 “東家,只能往澄城那邊去。過了澄城往前,或許會收到糧食。” “來去要幾日?” “六七日。” 六七日,時間還來得及,和那些酒樓掌柜約定的交貨時間,是下月的月頭。 “陳盛,這一輪你莫要去。” “啊?東家怎的?” “留在莊子里,小心些應(yīng)付。” 陳盛為人稍穩(wěn)重一些,留守莊子,反而會更好。 “我聽東家的。”陳盛點點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