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日之后,天色終于放晴,再至下午,陳盛帶著七八架糧車,總算趕了回來。 “東家,可算跑回來了。”陳盛和另一個青壯,欣喜地踏入莊子。 捅馬,大雨,再加上徐牧騎著唯一的老馬,冒雨趕回,驚得他們這一兩日,都難受得不行。 “入城門之時,官兵又攔了,莫得辦法,只能給了二兩碎銀。”陳盛語氣不岔,“加上買糧的八十多兩,到如今,只剩下十幾兩了。” 徐牧點點頭,并沒有任何不滿。 離開豐城之時,他把整整一百兩,都留給了陳盛,直接把這個趕馬大漢,感動得無語凝噎。 “司虎,帶人去卸糧,記得給幾個送糧的哥兒,打碗熱茶。” “牧哥兒,曉得了。” 司虎揉了揉肩膀起身,昨日的巷口斗毆,有些不甚盡興,還沒卯足力氣,西坊的二三十個棍夫,就嚇得掉頭跑了。 “東家,回來之時,我見著了事情。”陳盛湊過頭,神神秘秘開口。 “見著了事情?”徐牧怔了怔。 “對的,幾十個騎馬穿白袍的俠兒,綁了一個不知哪兒的府官,從我等面前跑過。” “打了?” “哪兒打,他們是俠兒,不亂打人,問了我幾句話,便無事了。” 俠兒,用更清晰的話來說,便是那些劫富濟貧的好漢,大抵會些武功。但凡亂世將至,這等模樣的人,總不會缺,只會越來越多。 “還喊了詩文。” “東家,那詩文我得想想……江山霧籠煙雨搖,十年一劍斬皇朝。” “東家,這似是反詩啊。” “確是。” 徐牧吸了口涼氣,也怪不得這些俠兒,聽說朝堂上有個宰輔奸相,誤了不少國事。 總而言之,有壓迫就會有反抗。 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江湖。 “莫管這些。”徐牧皺了皺眉,催促著陳盛去幫忙,盡快把糧食卸下,早些釀酒發酵。 這天下紛紛擾擾,他無力去阻,能做的,只有努力活下去,帶著追隨他的二十余個莊人。 “牧哥兒,糧食都卸好了。” 徐牧應了一聲,開始讓人布置好發酵的陶缸,時間不多,下個月的月頭酒市,馬上就要到了。 若非是被四大戶阻了一道,時間還能多富余幾日。 “列位,這兩日辛苦一些,等接了酒水訂單,本東家定有賞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