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走得很慢,好幾次摔倒在泥水里,掙扎了下,又急忙爬起來。 街路邊的一間清館,二樓上的樓欄,幾道不緊不慢的人影,沿著鋪了花毯的步道,循著司虎的身影,步步往前。 “公子為何不直接殺人。”一個撐著油紙傘的護院,小聲開口。 盧子鐘轉了頭,聲音發笑。 “你不懂,我若這般殺了他,官坊那邊,終究會有些生氣。我大紀盛世,當街殺人是不對的。莫要忘了,那位渡口東家,似是識得一個邊關小將軍的。” “且看著,本公子如何逼殺這個莽夫。” “那位得罪我盧家的小東家,回了湯江,也只能幫著收尸了。” “公子妙計。”在旁的幾個護院,皆是諂媚開口。 “我只是閑得慌,清館戲苑都逛膩了,活該那位小東家,撞到我的興頭上。這莽夫死了,那一位小東家,該沒有倚靠了吧。” 長長的街路,司虎搖搖晃晃地走著,腦子越發眩暈,頓了頓,嘴巴里嘔出幾口血,隨即捂著肚腹,痛苦地半蹲在泥水里。 “公子,他要暈了。” 盧子鐘似笑非笑,“去,請兩個巡街的官兒來。” “吾腹中萬般妙計,文能登殿,武能定山,這一出好戲,便算獻給四大戶的薄禮。” …… 嘭。 一桶發凍的老井水,將司虎整個澆醒。 咳了兩口血,司虎惱怒起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身陷在一處大牢之中。 “虎、虎哥兒。” 牢房旁邊,一個渾身披血的人影,正艱難地爬過來,爬出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司虎看去,驀然眼睛鼓了起來,這血人是剛結拜的義兄魏春。 “虎哥兒,他們冤我,說我是什么江洋大盜。但我哪兒是,虎哥兒你知道的。” “虎哥兒,你要替我作保啊。” “怎敢的!怎敢的!”司虎撓著頭皮,撓出了陣陣血花。 “虎哥兒,昨夜我們還一起吃酒……等會官差一來,你務必要替我作保,否則我便活不得了。” “我自然替你作保。” 司虎咬著牙,心頭恨意滔天,巴不得撞翻牢欄,便殺出去。 “喂,若不放人,我便破牢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