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將山匪打退,連著幾日,整個莊子都平安無事。 那些退去的山匪,仿佛失了膽氣一般,不敢再下山侵擾莊子。 徐牧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那位瓢把頭洪棟,定然不會死心,于公于私來說,徐家莊已經(jīng)是四通路一帶,最大的死敵。 “東家,木墻都重新翻修了!按著東家的吩咐,沿著莊子周圍,挖了一條壕溝。” 壕溝,相當于小型的護城河。徐牧并不打算引水,而是要埋一些火油下去,到時候再用火油箭,射爆裝火油的瓦罐,如此,必能引起火勢,隔絕敵人的進攻。 當然,為防止火勢燎到木墻,至少隔了近十步遠。 “東家,我等去了。” 陳盛駕著馬車,帶著三四個騎馬人影,匆匆出了莊子。 往河州的私酒不能斷,再者,先前便已經(jīng)探查過,老北山上,這幾日也沒有剪道的山匪。 “小心些,若遇危險,便先騎馬繞走。” “東家,曉得了。” 陳盛也算廝殺了幾場的好漢,將樸刀揚了揚后,帶著人往河州方向而去。 “咦?東家,這又有人過來。”待陳盛的私酒車走遠,在箭樓上巡哨的周洛,突然間又開了口。 周洛說的,并非是普通行路人,而是望州城里,那些連連出逃的富戶。 這幾日時間,粗粗一算,已經(jīng)有上百架馬車打包了金銀細軟,各式古董字畫,帶著護院匆忙遷去內(nèi)城。 北面又起戰(zhàn)事,雍關一破,七百里一馬平川之后,便輪到望州城硝煙四起了。 也難怪這些富戶,會慌不迭地逃離望州。 徐牧一顆心沉了下去。 田松告訴過他,務必多收幾匹馱馬,盡快遷去內(nèi)城。 但現(xiàn)在的光景,整個陳家坊才剛剛有了起色,若是離去,意味著一切要從頭再來。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莊子里的這幫人呢。 這幫跟著他在亂世中討食的人,該如何?長路迢迢,總不能把所有人都遷過去。 都是些普通不過的百姓,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徐家莊。反之,沒有了徐家莊,很多的人,大概率會死去。 “采薇,現(xiàn)在柜頭上,莊里還有多少銀子。”走到中間木屋,徐牧凝聲發(fā)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