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牧剛有了點思緒,望州城的天空上,霏霏春雨又飄了起來。 “牧哥兒,雨大了。”司虎抱著頭,厚重的聲音響起。 徐牧回了神,急忙帶著司虎往前走去。 不多時,便走回了破院。 院里的那間小破屋,昏暗的桐籽油燈下,小婢妻姜采薇忙碌的身影,隨著燈光不斷搖曳。 屋外的空地上,已經堆著一摞摞打好的新柴。 離著不遠的舊牛棚,也重新清掃了一遍,棚子上鋪了稻草,棚子里放了一張老木床,床上,整齊地疊著一張新被子。 徐牧心底微微發暖,卻不想驚動姜采薇,沉默地往牛棚走去。 哪里想到,司虎這憨娃子,一邊嚷著肚子餓了,一邊將屋門推開。 姜采薇驚喜地走出來,和昨夜一樣,還沒開口,便把手里攥著的銅板,遞到徐牧面前。 “徐、徐郎,奴家今日幫工洗衣,賺二十文。” 那只手,分明都泡腫了的,天知道這一日時間,她洗了幾桶衣服。 徐牧猶豫了下,第二次把銅板接了過去。 這模樣,都跟個上門收債的小惡霸差不多了。 姜采薇卻顯得無比高興,又匆匆跑進屋里,端了一個粗碗過來,依舊是芋羹糊糊,不同的是,這一次糊糊上面,和了些野菜。 “你吃了么。” “奴家吃了二大碗。” 徐牧才不信這些鬼話,直接擺手,“我在酒樓吃過了,你自個留著吃。” 不遠處,捧著粗碗正吃得過癮的司虎,古怪地抬起了頭。 …… 清晨,徐牧剛揉著眼睛,從牛棚里要起身,遠遠的便聽見了說話聲。 似是來了客人,這倒是稀奇事兒,原主人做了棍夫之后,遠近親戚都老死不往來了。 “所以,你把賺的銀子,都給他了?哎呀小姐,這如何使得,他是個棍夫,得了銀子,便敗在清館酒樓了。” “大紀棍夫,便如溝渠中的臭鼠,人人喊打,像我這樣的讀書人,最是看不起的。” “徐郎……不像壞人。” “棍夫都是禍害!不讀圣賢書,不知禮義廉恥,我勸姜姑娘,早些想辦法離開。” …… 徐牧摳了摳耳朵,大概是聽清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