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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女帝的身影。

    當初女帝為了抵抗天譴，沖擊陸地神仙之境的時候……承擔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啊？

    但女帝從來沒有退縮。

    一步都沒有！

    最后，女帝登臨陸地神仙之境。踏入云門，登仙戰天！

    那是何等的風采？

    自己不過是沖擊一個亡靈師而已。

    如果就這樣放棄的話？

    還談什么去無色宮帶出女帝？

    一股不屈的意志，在體內瘋狂涌動。

    一次次的沖擊。

    蕭北辰自己都不知道沖擊了多少次，最后一次沖擊的時候——

    咔嚓！

    仿佛有一個極其堅固的東西，忽然就碎掉了。

    九道本命符印，融合一體。

    符印，消失了！

    蛻變了出了一支豎立的眼睛。

    懸浮現在蕭北辰身前。

    噗嗤！

    蕭北辰趴在地上，吐著鮮血，吃力的看著那只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終于，成功踏入亡靈師之境了。”

    師父，我距離去無色宮，又更近了一步。

    此刻的蕭北辰，是如此的欣慰。

    不過細看之下……

    特么不對勁啊。

    這眼睛怎么只有大拇指頭這么大？

    人家濮陽乾的亡靈鎖眼，可是有一米長的。

    差距這么大？

    而且，和濮陽乾的亡靈鎖眼一比，自己這眼睛……看起來特么有點丑陋啊。

    濮陽乾的聲音在蕭北辰的腦海中慢慢響起：“剛開始突破亡靈師的時候，亡靈鎖眼一般也只有這么點大。因為亡靈之力太少了。隨著你實力的慢慢提升，亡靈鎖眼吸收越來越多的亡靈之力，會慢慢變大的。”

    原來如此！

    蕭北辰稍許松了口氣：“原來如此。最大的亡靈鎖眼可以達到多大？”

    現在小沒關系，以后最大可以多大……這很重要。

    濮陽乾：“我見過三米的。最大的……我見過十米的。亡靈鎖眼會有個上限，越大意味著亡靈師的力量越強，上限越高。只有亡靈鎖眼足夠大，未來才可能打開亡靈界瞳。太小的亡靈鎖眼，是打不開亡靈界瞳的。”

    蕭北辰：“能理解。太小的玩意兒，的確沒什么用。”

    濮陽乾很高興：“蕭北辰，恭喜你了。二十一歲的亡靈師，千年來我都沒見過。只要你能打開亡靈界瞳，便是面對曾經的太上青帝，也有逃跑的可能。”

    面對曾經的太上青帝，還只是有逃跑的可能？

    你這不是等于白說么？

    更何況……大哥啊，你濮陽乾上次去弄太上青帝，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百年之后的今天，太上青帝的實力達到了如何恐怖的程度?

    你濮陽乾無法想象的好吧？

    濮陽乾顯然沒意識到這些，繼續道：“我這里有一些亡靈師的感悟心得，還有一些淬煉提煉亡靈之力的手法，我都傳授給你。”

    話音剛落——

    嗡！

    一股精純的亡靈之力注入蕭北辰的大腦之中。

    里面蘊含著濮陽乾修行亡靈師的心得。

    這很重要！

    九陰符箓術，最多只能管到九段大圓滿陰符師。

    再上一層，就沒了。

    而濮陽乾好歹是曾經在亡靈師里面摸索過的，給出來的經驗……極為寶貴。

    蕭北辰簡單消化吸收了一番這股經驗，對亡靈師有了一大概的理解。

    至少不用像瞎子過河那樣去摸索了。

    其中最關鍵的，就是亡靈之力！

    攝取亡靈之力，才能夠讓亡靈術不斷增強。如果長時間攝取不到亡靈之力，亡靈師會逐漸衰亡。

    這就很可怕了。

    可，世界上是沒有亡靈之力的。

    正因為如此，亡靈師很難存活，想壯大的難度更大！

    蕭北辰意識到這個問題后都變得十分緊張：“按照你的心得。亡靈師要活命，需要攝取亡靈之力。亡靈師要成長，就需要更多的亡靈之力。可這世界上又沒有亡靈之力，這不就是個死局嗎？”

    誒！

    濮陽乾長嘆一聲：“所以啊，亡靈師雖然強大，但因為世界上的亡靈之力太少。所以世界上不可能同時存在太多的亡靈師。這就是符箓術最大的弊端。而煉氣術就沒這個弊端。”

    蕭北辰沉默。

    的確如此。

    一個體系的崛起，有人為主觀的因素，也有客觀的因素。

    再強的體系，如果不能融合這個世界，也就是所謂的順應天道。最終也很難壯大。

    天道在上，人道在下啊。

    畢竟人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受到這個世界的法則約束。

    強大如符箓術這樣的體系，就是因為沒有融合天道，最后被煉氣術取代。這似乎……是一種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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