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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黑夜，白天的陽光才那么可貴。

    只有自己走的路，途中的風景才那般的迷人。

    許久，慕紫嫣釋然笑了：“北辰，我明白了。”

    蕭北辰道：“嗯。我并非固執，只是現在的我，還遠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更不必仰人鼻息。”

    這是實話。

    山窮水盡？

    還早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地點也絕對不在平南。至少在淮東都城。

    “而且，我不喜歡夏夢瑤這女人。”

    慕紫嫣剜了眼蕭北辰：“我看你是口是心非吧。在別院的時候，你看人家的眼睛都直了呢。”

    我曹？

    有嗎？

    蕭北辰有點心虛：“她的確很厲害，風華蓋世。她遠遠走在我前面，站在了我現在無法企及的地方。我神往她的風采和力量。但也就僅此而已。但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我很不舒服。”

    慕紫嫣有些不太置信，眼眸含笑：“真的？”

    蕭北辰有點慌，連忙加大了音量：“當然是真的。”

    “噗嗤！”

    慕紫嫣忽然笑了：“好啦。我知道的呢。逗你玩的。不過她說了一句話，倒是讓我很疑惑。”

    蕭北辰更慌了：“什么話？”

    慕紫嫣道：“她跟洛西門說——從第九脈輪到圣境的差距，超過從武道宗師到第九脈輪的差距。是真的嗎？”

    蕭北辰面色沉了下來：“是真的。而且遠遠超過。”

    慕紫嫣大驚：“這最后一步，這么難？”

    蕭北辰重重點頭：“嗯。第九脈輪，造泥丸宮。讓人體內的氣脈完成了大循環。但這只是意味著脈輪境的根基完整了而已。要想邁出突破圣境的那一步，太難太難了。”

    “我給你打個比方，第九脈輪的強者，類似剛剛出生的嬰兒。身體發育完整了而已。而圣境，就是超越普通人的極限，比百米飛人特神還要厲害。”

    慕紫嫣說不出話來。

    第九脈輪，是嬰兒。

    圣境，超越百米飛人博兒特。

    這差距……

    大的離譜。

    許久，慕紫嫣才緩過神來：“圣境，到底是什么呢？”

    蕭北辰想了想，喃喃道：“圣境，出口成章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在武道上通玄脫俗，對武技，術法等等達到通玄的級別。那是真正的神通。很難描述。放在身體上的變化就是，泥丸宮蛻變成圣晶核。打開圣力，圣意。”

    慕紫嫣聽了仍舊一知半解：“武技通玄，武道脫俗，泥丸宮蛻變成圣晶核，打開圣力，圣意……不太懂。”

    蕭北辰道：“我再打個比方。一個普通人能拽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拽起來么？”

    慕紫嫣搖頭：“怎么可能。這是違反重力規則的。”

    蕭北辰道：“但圣境強者可以。不使用任何靈力，只是拽頭發就能把自己拽起來。”

    慕紫嫣人都傻了。

    這么變態？

    “怎么做到的？”

    蕭北辰道：“你說的重力規則，這是對的。這個世界運行有規律，就是因為遵循一定的規則。絕大部分的規則都是科學家發現的。他們發現了規則，還能用科技的手段去應對這種規則。比如火箭，就可以超脫重力規則。這是科學的力量。”

    “對圣境強者來說，他們也有武道的手段去應對規則。圣境強者，技近乎道，道也是規則啊。”

    慕紫嫣豁然明白：“我懂了。圣境，就是精通了某種規則的強者。能夠掌握規則的力量。”

    蕭北辰道：“沒錯。不過規則有大小，這是一個真正浩如煙海的世界。踏入圣境，才算是進入了這個大世界。”

    慕紫嫣：“規則有大小？”

    蕭北辰道：“當然了。女人每個月有大姨媽，但男人沒有，這是規則。春蠶吃桑葉，吃到身體通透就會停止進食，開始吐絲，這也是規則。蜻蜓低飛要下雨，這都是很小的規則。武技術法更是如此，只要掌握通曉一個最微小的規則，都有踏入圣境的機會。”

    慕紫嫣道：“通曉最微小的規則，都能踏入圣境？這豈不是很容易？”

    蕭北辰搖頭：“很難！很難很難！大千世界，規則才是頂級的世界。哪怕最微小的規則，都極難掌握。”

    慕紫嫣有些不太置信：“至于嗎？”

    蕭北辰道：“我再給你打個比方。你知道企鵝吧？”

    慕紫嫣：“知道。企鵝不怕冷，生活在南極冰天雪海之畔。它們世世代代都不會離開，一旦天氣變暖，它們就會死。其實它們挺可憐的。”

    蕭北辰道：“不錯。可如果有一只企鵝意識到了命運的可憐，不甘心命運的擺布。有一天，它決定離開冰天雪地，朝著溫暖的內陸走去……如果它還能夠走過一路荊棘，并且在溫暖的內陸活下來。那么，它就等于成了圣境。”

    轟！

    慕紫嫣如遭重擊。

    這……太難了啊！

    企鵝怎么敢離開冰天雪地？又怎么可能在溫暖的內陸活下來？

    成就圣境的難度，竟然如此之大？

    慕紫嫣想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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