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淵洞口,兩方各據一側。那伽五人也發(fā)現了自己這輪的對手就是剛才那個冒失鬼,即便身為玄武四大學府,對于對手的研究也是不遺余力的,他們很快從劉囂他們佩戴的徽記中得知了對方的來歷。沐夜,戰(zhàn)靈院。一座奇奇怪怪的城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學府,但卻有一個下手狠辣,無所不用其極,已經被多家字屋給予上等評估的銀月,和他的四個不知道做過什么的隊友。上一輪戰(zhàn)敗戰(zhàn)爭學院后,劉囂再也不是只有兩家字屋關注的黑馬院生,對于他的上等評估也再也沒有人能提出異議,他的巖火雙元素親和,貫殺箭,幻身,虛化,巖突,絕對平靜,劍舞兼修,都被眼尖的字屋挖了出來,但多家字屋在對他的情報評估中,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一個評語。陰狠狡詐。其實這些關于自己的戰(zhàn)力評估,劉囂也看過,只有知道別人可能了解自己什么,才能揣摩出對方不知道什么,當然,對于那句評語,他很受用,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這些字屋再加一個詞。無惡不作。知音將對方的竊竊私語一一復述。讓劉囂高興的是,那伽對自己這邊的了解,也只限于那些字屋做的情報評估,沒有其他特殊渠道,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心如蛇蝎的銀月之外,還知道隊伍中有個御獸師,至于是誰,不清楚,另外三人是干嘛的,不知道。而不幸的是,他們并沒有表現出對沐夜的輕視,反而十分嚴謹的交換各自所掌握的信息。nnd,你們不是應該不屑于我們這種對手嗎!能不能不要這么認真!這和其他故事里的情節(jié)不一樣啊!那伽也討論了剛才發(fā)生的小插曲,懷疑是不是劉囂有什么小動作,但在檢查一番后,又否定了這個推斷,畢竟一個銀月,哪怕有雙元素天賦,還能搞出什么花活來?至于戰(zhàn)法,一句未提,這種戰(zhàn)力的隊伍,其實對付任何敵人都是一招鮮,吃遍天,何況他們這個組合確實有這個資本豪橫。從對方五人的對話中,劉囂也大致清楚了剛才被他撞到和碰到的是誰了,由于情報只有姓名和信息,并沒有對應的相貌,所以隊伍中誰是誰還是要靠自己分辨。博遠輸給這五個人,一點不冤,擱誰誰都受不了,在溯光戰(zhàn)敗,太華受重創(chuàng)的背景下,那伽和司天絕對是首席的最有利爭奪者。劉囂干笑一聲,這不就是湘北遇見山王了嗎?引路人向雙方示意,接著身體便被氣流包裹,隨風進入洞內。其實剛才在洞口,劉囂已經通過鷹視了解了洞內的部分地貌,或許是玄武考慮到那伽的實力太強,斗場內的地理結構,比較復雜,并不適合銀月作戰(zhàn)。當然,這種削弱是相互的,畢竟沐夜這邊的主要戰(zhàn)力也是銀月。至于結構有多復雜,基本可以分成三層,眾多巨大蘑菇的菌蓋算是最高層,地面是中間層,最喪心病狂的是,這個鬼地方居然還有裂谷,也就是地下還有一層,還好沒有山巒,否則還有第四層。地利在我,劉囂非常懷疑這個洞窟是那伽的直接競爭對手,司天布置的,然后用了什么手段讓他們抽中了入淵洞,這種地形對于銀月來說簡直惡心到家了。這邊正緩緩下降到半空。斗場的另一端,居然有人從空中掉了下去,不是那種屈體前空翻幾百周的優(yōu)美跳水姿態(tài),而是胡亂揮舞手臂那種的無助感。我去,劉囂都看傻了,好歹上千米的高度啊,引路人居然能犯這種錯!?嘿嘿~聽見身旁由樹偷偷樂了,劉囂這才恍然大悟。好吧,他承認,命運院系確實不好惹,太可怕了。平穩(wěn)落在草地上,地面是除了戰(zhàn)鷹和伏地龜,還有一大灘綠了吧唧半透明的泥團,這玩意也是出自劉囂的釋靈,當初就覺得很怪,但沒問是做什么用的,既然莫娜能把它弄出來,說明這團泥巴對抵御遠程攻擊有點作用。這人才剛站穩(wěn),頭頂破空之聲便已傳來。一根從天而降的箭矢,直挺挺的扎進幾人身前的途中,炸開一個小洞。“余朝的墜星箭,他在感知我們的位置,你們先下到裂谷內!” 劉囂的話音未落,前方那個炸開的小洞突然散放出暗灰色的濃霧。“快!” 劉囂兩把抓起由樹和知音,直接向百米外的一條溝壑奔去,莫娜和溫妮緊隨其后。五人相繼躍入裂谷底部,這才發(fā)現,裂谷之下四通八達,巖層下面還有空間,只是層高不高,只有兩米多。巖層涌動,一個足以容納伏地龜的大洞在幾人面前敞開。“你們先進去,他們的感知手段很多,如果感覺被發(fā)現了,立刻告訴我。” 二話不說,四人熟練的鉆進龜殼之中。洞口合攏,劉囂也消失在原地。另一側,那伽的五人已經擺出占據好有利地形,命回急掠至劉囂他們落地時的空中。陽山身處整個斗場的中心,立于菌蓋之上。余朝和墜晴在菌桿林中穿梭前行。灰頭土臉的九天則在裂谷中緩慢推進,是的,他就是那個從空中掉落的人,要不是白袍在最后時刻將他救起,恐怕他就是本屆千城決中最悲催的人。“應該又鉆到巖層中了,風動感知不到有人。” 空中的命回開口道,他的一側耳墜是一個幽鳴螺。“伏地龜的速度不快,縮小范圍,我會把他們凍死在里面。” 墜晴用沉冷的聲音說道。“這個環(huán)境對我們不利,小心對方的銀月,九天,剛才什么情況?”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差點把我摔死了!這個引路人八成就是司天的,這種手段都用上了!還有這個地形,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怎么不知道千窟島還有這么個洞?” “少廢話,那個銀月擅長偷襲暗殺,我們現在處于明處,隨時可能被他盯上,感知能技都施展開,找到剩下那四個先干掉!” 墜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因為她才是這支隊伍的隊長。僅僅沉寂了片刻。“靠!” 九天突然罵了一聲,然后十分郁悶的說道,“剛被一塊石頭砸中了......”眾人盡皆無語,墜晴本要發(fā)作,但看在這家伙剛才差點摔死的份上,只是冷哼了一聲。.......巖層深處,劉囂靜默在黑暗之中。那伽五人的位置他一清二楚,其中的兩人更是可以精準鎖定,但除了空中的家伙,另外四人都十分謹慎,彼此之間始終保持在一定距離內。對方的感知能技,已知的是陽山的窺光,在他的靈能領域之內,被圣光照射到的物體幾乎都會被發(fā)現,命回的風動就不用說了,九天的雷音震懾除了可以麻痹對手,還能感知到被雷音影響的生靈。但感知能技本身就很難被字屋收集,還有沒有其他的,無法確定。必須試探出來。突然,雷聲隱動,那種在烏云中醞釀的沉悶雷聲傳入劉囂耳中。看來這些家伙已經開始在巖層中尋找伏地龜了,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地面上,余朝身后五十米處,一根巖主緩緩從地底緩緩升起。墜晴猛地回頭就是一箭,剛拔出頭的巖柱應聲而斷,周圍地面瞬息冰凍。這女的有聆聽?還是別的感知能技?劉囂瞇起眼,神情凝重。又是一陣悶雷響起,距離越來越近。......鏡像島中這一場比斗的水幕前,人山人海。相比聲勢浩蕩的廢土人,沐夜的那一小撮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數萬人的場內,此時竟鴉雀無聲,所有人屏住呼吸,隨著鏡像中那伽院生推進的腳步,心臟也跟著咚咚狂跳。當水幕中出現那伽人的身影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必輸之局,但至少,請不要輸的太難看,特別是作為廢土人的劉囂,哪怕是輸,也要輸的壯懷激烈一些。阮玲死死攥著拳頭,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幕,心中不斷重復著一句話,加油!任哥!加油!任哥!葉珊站在李天甲身側,另一邊,是薛九九和她閨蜜,大家都是神情凝重,靜默不語。連對劉囂無感的美艷閨蜜也被現場的氣氛感染,居然也開始提心吊膽起來,一把抱住薛九九,一邊嘀咕著好危險嚇死我了,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分院長,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一個院務走到嬋媛身側,低聲問道。“準備什么?” 嬋媛不解反問。“生命院系的導師這次沒有過來。” 嬋媛點點頭,“去巨木島的療字屋,報我的名字,請那位生命慕道過來幫個忙吧。” 院務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