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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斯洛沒有接遞過來的煙，他那張明顯不是人類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樂哀愁，但那雙深邃目光中，卻閃爍著晦澀的光芒。他真的選擇了不答?！斑@東西是干嘛用的？”

    斯洛似乎沒聽見劉囂的問題，反問道?！皝淼皆c(diǎn)后，我學(xué)會了很多，也忘卻了很多，”劉囂給自己點(diǎn)上煙，“忘卻了人類社會的條條框框，忘卻了低等認(rèn)知下的經(jīng)驗(yàn)教條，學(xué)會了在叢林中如何面對隱藏著的獵手，也學(xué)會了如何去接受世界法則和生存邏輯，當(dāng)我想不通作為支配者的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我時，我記起了在人類社會經(jīng)常會提起的一句臺詞。”

    劉囂同樣無視了斯洛的問話。“什么臺詞？”

    斯洛饒有興致的問道。“一切皆有可能?！?

    劉囂目光灼灼，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你曾經(jīng)告訴我的話我一直記得，在原點(diǎn)，肉體不過是一具軀殼，它真的重要嗎？只有文明的傳承才是根深蒂固的！而你的傳承，是人類?！?

    啪啪啪斯洛背脊上的一雙小手鼓起了掌，是嘲諷？是贊賞？輕嘆一聲，斯洛搖了搖頭，似乎下了什么決心?！坝行┤耍诓粚儆谧约旱氖澜缋锲堁託埓呐笥阉懒耍募胰藳]了，最終只能活在孤獨(dú)的回憶中，只能活在別人軀殼里。你很幸運(yùn)，任平生，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同樣，你也足夠優(yōu)秀，無論是你的實(shí)力還是你的智慧?！?

    即便那是一雙岢嵐人的眼睛，但劉囂仍然能看出斯洛的落寞和凄苦。劉囂不知該如何勸慰，因?yàn)樗€無法體會斯洛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沒有共情就沒有資格評價(jià)，他只是給斯洛的杯子重新滿上，這是面對長者的禮節(jié)?！暗谝淮卧诔侵鞲T口見到你，讓我想起了當(dāng)初參加試煉時的自己，意氣奮發(fā)卻又謹(jǐn)小慎微?！?

    “我記得當(dāng)時你告訴我，人類如果留在魅藍(lán)界就會死?！?

    “是的，曾經(jīng)，魅藍(lán)界也有人類城邦，人族也曾在這個中千繁榮輝煌過，我也正是那個時候來到這里，但之后，呵呵，所以，你們?nèi)绻牖?，就必須離開，或者像某些人一樣半死不活。”

    “對付戈薩和岢嵐士兵，我們沒有把握?！?

    劉囂實(shí)話實(shí)說?！拔抑?，不然你應(yīng)該早就動手了?！?

    斯洛接話，“以你所掌握的禁忌和巖源天賦，有資格和戈薩一戰(zhàn)?！?

    劉囂察覺到斯洛似乎知道了什么，問道。“你說的禁忌是？”

    “血魔瑟肯，墜星天眼，我是這個界域的支配者，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有這么一個禁忌魔主在亞丁界吧。”

    好吧，你是我大哥，我服了。不過劉囂還是緩了口氣，他一度以為斯洛說的禁忌是指自己的含珠靈體。“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血源禁忌的，但既然已是事實(shí)，那對上高級行者，你應(yīng)該有一戰(zhàn)之力，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血魔，可不是一般的強(qiáng)大，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心頭大患，那家伙一天還在亞丁界，我就......”說了一半，斯洛似乎不想再提。“你會幫我們嗎，斯洛?！?

    劉囂覺得這個問題挺過分，但為了自己的朋友，他必須問?！拔以谶M(jìn)入這個房間那一刻，就是在幫你們。只是幫有很多種，如果你是希望我出手直接對付戈薩，我做不到。因?yàn)槲沂侵湔撸銈兛梢杂坞x去別的中千世界，但我不行，對岢嵐的完全背叛就意味著死亡。”

    斯洛鄭重說道，“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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