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迅速在屋子里找,果然找到了兩個燃著的香爐,當(dāng)機立斷將里面的香給滅了。 到這時,白卿卿也覺得不舒服起來,她取下腰間的香囊放在鼻下,這不是隨云閣賣的那種,而是她在見過寧宴中招之后,防患未然重新調(diào)配的,效果要更激烈。 床榻上的符逸似乎難受得緊,閉著的眼睛輕顫,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眼底是一片血色,白卿卿見他的目光看過來,心底一緊,顧不得多想,幾步上前,把香囊懟到了他的臉上。 屋里好半天都沒有動靜,白卿卿舉著的手有些發(fā)酸,心似乎能從喉嚨里跳出來一樣,但她卻一動不敢動,猜不到香囊后的符逸到底是何種狀態(tài)。 又過了一會兒,符逸異于平日的沙啞聲音才響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卿卿小心翼翼地挪開了一點,讓符逸的眼睛能露出來,雖然依舊泛著不尋常的紅色,但好歹能看得出神智還在。 “香囊你自己拿著。” 白卿卿松開手,神色防備地往后退了幾步,多一句廢話都沒有,“去把門踢開,快點!” 符逸心生疑惑,只覺得身體極度不舒坦,卻因著白卿卿眉間的急切也沒多問,下床走到門邊,那門仍舊鎖著,符逸雖然渾身不適,力氣也不如以往,但奮力猛踹了幾下,門應(yīng)聲而開。 他彎下腰喘氣,身邊一身輕風(fēng),白卿卿擦身而過,迅速地遠離這個院子。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符逸腦子里亂糟糟的,似是有一團火在灼燒他的理智,但手中香囊冰涼辛辣的味道又強行將之壓制下去。 他只記得母親今日宴請,讓他若是覺得困乏就來這里休息,不會讓人打擾他…… 符逸強撐起精神,朝著白卿卿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白卿卿一路來到荷花池邊,才心有余悸地停下,心口撲通撲通的聲音大到令人眩暈。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她迅速回頭,眼睛死死地瞪著符逸,他還敢追過來? “白姑娘,這到底……”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今日之事,我白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符逸在離她幾步之遙停下,語氣有些急切,“姑娘可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 白卿卿嗤笑出聲,一雙溫柔的眼睛里只剩下寒冷,“今日,若我身上沒有帶著香囊,被鎖著的屋子,孤男寡女,屋子里燃著催人動情的香,你覺得,會發(fā)生什么?” 她連想一想都覺得后怕,眼里生出厭惡來,這便是自己曾經(jīng)癡心一片,非君不嫁的人! 符逸捏著香囊的手倏地收緊,身體莫名的異狀在白卿卿的話里逐漸明晰。 他其實今日并不想出現(xiàn)在宴請上,是母親軟硬兼施非要他來不可,來了便讓他去休息。 那屋子里的香……他用香也習(xí)慣了,并未多在意,可后來昏昏沉沉的竟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符逸不是蠢人,幾下便想明白,這件事,怕是母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