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兒,他從溫江和牧曙哪里已經聽到過,但寧宴打從心底里不信,從宣城到西南路途遙遠不說,行路也艱難,他獨自一人走得都不算容易,更何況一個嬌滴滴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子。 但寧宴也知道,溫江和牧曙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騙他,這點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且那會兒,你如何能離開宣城?” “因為有你的幫忙,我才能瞞著人出城,對外只說在家中給母親侍疾。若非有你,我怕是沒那么容易。” 寧宴明顯覺得更加荒唐,“我為什么要幫你?” “這……許是同情我?” 白卿卿也說不準,畢竟那會兒她與寧宴的相處也算不上太融洽,但他就是幫了自己,幫了白家,從那時起,寧宴在她這里就是一輩子都會感激的恩人。 可眼前的寧宴只覺得好笑,嘴角噙著沒什么溫度的笑意,冷冷道:“我從不會同情人。” 白卿卿發愁,那要她如何說?總不能說那時候寧宴就對她另眼相待了? 寧宴瞇著眼睛,手指在桌上輕敲,似是在思索著什么,半晌,他才慢慢開口:“你去西南的事,除了家里人知曉,就沒有旁人知曉了?” “有,你啊。” “……除了我,和我身邊的人。” 白卿卿不知道他想問什么,“家里遭人誣陷,也不知是誰想要害了白家,我肯定是要掩人耳目的,怎么還會讓別人知曉?” 她覺得寧宴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什么也沒說。 白卿卿見狀也不打擾他思考,從果盤里拿了顆核桃,學著寧宴從前的模樣想捏出裂痕,只是她使了半天勁,核桃紋絲不動,她的指腹卻捏得泛紅。 她揉了揉指腹,下意識地將核桃遞給寧宴,仍舊在思索著什么的寧宴順手接過去,“咔。” 清脆的響聲讓寧宴回過神,他慢慢攤開掌心,手里的核桃殼碎了大半,但里面的果肉完好無損。 他抬頭看向白卿卿,白卿卿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輕輕地將核桃拿了過去。 寧宴最后是黑著臉離開的,長蘭進去的時候,看到白卿卿正將核桃的碎殼一點點剝掉,她過去將核桃搶了過來繼續剝,不解地問,“白姐姐,我怎么覺得王爺回來后變得有些奇怪?” 白卿卿用帕子擦拭手上的碎屑,笑了笑,“哪里奇怪?”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陌生了,王爺與姐姐相處的時候也別扭了許多……可能也是我想多了。” 白卿卿給她倒了杯水,并沒有解釋什么,不管如何,那都是寧宴,他只是不記得了而已。 …… 溫江如約來了府里給寧宴診治,府里也沒人起疑,畢竟以前他就常來,王爺也確實有些舊疾,需要長時間調理。 施針的時候溫江以為寧宴會有很多話要說,畢竟,他瞞了不少事,寧宴會發火也是尋常,可誰知寧宴確實有事問他,只是問的卻令他奇怪得很。 等給寧宴治療完,溫江在出府的路上左思右想后,還是決定去見一見白卿卿。 xiaoshuoshu.cn zzdushu.com eyxsw.com samsbook.com qq787.com qirenxing.com 1616ys.com kuuai.com huigre.com d9cn.cc ik258.net abc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