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管事滿臉無奈道,“王妃也都瞧見了,我并沒有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沒有逼迫著誰與我為妾,奈何怎么解釋他們都不聽,得了好處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實在是冤枉。” 曾嬸子凄厲的聲音打斷他:“可我的阿玉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難道想不認!” “我也解釋過許多次了,阿玉是病逝,我心里也很難過,雖然她進門才幾日,我依然將她葬在了俞家祖墳邊上,我那么喜歡阿玉,又怎會害死她?” “阿玉才不屑你們俞家的香火!是你不肯讓我們見她一面,你就是心虛!你不敢讓我們知道阿玉是怎么死的!就是你殺了她!” 俞管事無奈的表情顯得曾嬸子夫婦很是胡攪蠻纏,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面帶歉意道,“王爺王妃大駕光臨是赤溪莊的福氣,我本無意擾了你們興致,此事便是這樣,雖麻煩但我也能處理得來,不如請二位移步別處?” 白卿卿看了他一眼,忽然去問曾嬸子:“若是為了查明阿玉的死因,你可愿意讓人擾了她的清靜?” 俞管事臉上閃過一絲僵硬,曾嬸子想都沒想,“我愿意的!我的阿玉也定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如此,那就去弄清楚罷,俞管事,不知阿玉葬在何處?” 俞管事笑容變得牽強起來,“這……不好吧?阿玉已是入土為安,她那么個漂亮的小姑娘,這會兒也不知是何模樣……” 白卿卿“刷”的一下扭頭就告狀:“寧宴你看,一個管事要教我做事,我好歹也是淮西王妃,他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你,你能忍嗎?” “……” 場面一度很安靜,一旁看戲的溫江險些笑出聲音,這必然是不能忍的。 寧宴眼角微微抽動,只一個眼神過去,俞管事臉色就白了,他才慢吞吞地開口:“你若不說,也無妨,不過是多挖些時候,到時候你也可自己下去跟你家的祖宗們解釋。”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俞管事不答應,寧宴做事從來就沒在乎過誰的意見,更何況是白卿卿想做的,殺人放火他都做得出來。 白卿卿只想弄清楚真相,但也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寧宴手底下人才濟濟,從掘墳到檢查尸首都有好手在,很快就有了結論。 “你是說阿玉姑娘死于利器之下?” “是,雖然時間長了,但也能驗得出,只是是什么利器就……” 這就足夠了,曾嬸子瘋了似的要俞管事償命,雙眼血紅,“就是你殺了我的阿玉!我也要殺了你!” 這會兒俞管事的淡然已經不復存在,白卿卿瞇起眼睛,“方才俞管事不是說,是病逝?我這人旁的還好,最是不喜人騙我,你可還要解釋?” 俞管事噗通一聲跪下,“我無心欺騙王妃,但阿玉也并非是我殺的,她是自盡,我就想著人都死了,不如大事化小,說是病逝,也能讓她家里人好受一些。” “自盡?那她好端端的為何要自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