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白景懷嘆出了第五十二聲氣,旁邊喬氏翻了個白眼過去,“再嘆氣地都要被你嘆穿了,卿卿又不是小孩子,還會被人誆騙了去不成,那寧宴也并非靠不住的人,至于嗎?” “怎么不至于?你忘了幾年前卿卿都傷心成什么樣了?” 白景懷在她面前坐下,滿臉憤慨,“怎么掉過一次的坑還往里跳呢?那要是萬一……” “閉上你的烏鴉嘴。” 喬氏的厲聲讓白景懷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委委屈屈地吞了回去。 “我不也是擔心卿卿嘛,寧宴是什么人?那城府,那手段,他才剛回來多久?就這么輕易讓卿卿原諒了他,可見厲害,咱們卿卿哪里能繞得過他?” 白景懷就怕自己女兒吃虧,“我瞧著之前那個,姓符的小子不也挺不錯?看著脾氣就軟,那樣的才不會欺負卿卿,最近都沒見著他,說不定也是寧宴搞的鬼。” 喬氏撇了撇嘴,“現(xiàn)在說這些?當初是誰偷偷跟我抱怨,說符逸太好脾氣,性子又溫吞,說不看好的?哎你說你這人怎么兩種話都你一人說了?你長了兩張臉皮不成?” “那、那此一時彼一時嘛!” 白景懷自己跟自己生氣,與其卿卿拿不住的,還不如沒什么主見的,至少卿卿不會受委屈。 喬氏白他一眼,“寧宴能在咱們家門外站那么久,至少態(tài)度讓我很滿意,足見很看重卿卿,比自己的臉面名聲都要看重,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為了女子舍棄這些?他們的事,我們少插手。” 她只希望女兒能高興就好,只要人品值得托付,其他的不重要,再說她真覺得寧宴不錯,拿得起放得下,比世間許多男子都要強。 白景懷還想掙扎一下,“那……也不能讓他們就在清寒寺常住吧?我的意思是那地兒清寒,怕卿卿住不慣。” “卿卿自有分寸。” 事實上,白卿卿和寧宴并未在清寒寺待太久,一來條件有限,確實不利于養(yǎng)病,二來,寧宴和白卿卿在清寒寺的事也有些人知曉,寧宴不想有人非議什么。 因此他身子稍微好一些之后,兩人便離開了回去家中。 白卿卿本想先送寧宴回去,寧宴執(zhí)意不肯,要見了白卿卿進了家門才肯離開。 白卿卿沒辦法,只得先回去,一回去就被喬氏叫了過去。 “快讓娘看看,哎呀都瘦了!寺里哪里能吃得好睡得安?娘已經(jīng)吩咐了廚房,晚上給你做好吃的,你可要多吃點。” 白卿卿被阿娘說得哭笑不得,“我哪有清減?寺里什么都不缺,也清靜雅致,不過倒是挺想阿娘做的山栗粥,晚上做夢都夢見過一回。” “娘明兒一早就給你做。” 白卿卿賴在喬氏這里撒嬌,喬氏半點也不問寧宴的事,只關心白卿卿好不好。 她心底一陣陣熨帖,摟著阿娘的手臂主動開口,“娘,我跟寧宴,我們和好了。” 她把清寒寺的事說給阿娘聽,喬氏聽到那棵桃花樹的時候也震驚了,“他真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