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節上白卿卿雖然跑得很快,但寧宴著實招眼了些,第二日喬氏就把她叫過去,旁敲側擊起來。 “娘也不是想干涉你什么,就是好奇,那個寧宴真的回來了?” 白卿卿實話實說,“回來了,我也見過。” “那、那他這是什么意思?娘聽說簪花節他還跟你在一塊兒?你不是和符逸一道去的嗎?怎么……” 白卿卿又不好把寧宴無賴的行徑說出來,只得含糊帶過,只說是碰上的。 “他瞧著身子不大好,周圍也沒個認識的,我就幫他去叫了大夫。” “哦……這樣呀。” 喬氏低著頭,欲言又止,半晌才開口道:“娘相信你心里有分寸,你比娘那時候可有主意多了,娘就是希望你記得,不管有什么事,都還有家里在呢。” 她對白卿卿放心得很,哪怕她決定跟寧宴重修舊好,那也定是有她的考量,喬氏只一個愿望,就希望女兒能開心順遂,旁的都不要緊。 白卿卿膩在喬氏身邊,抱著她的手臂撒嬌,有個疼自己的阿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可不想讓阿娘再跟前世似的為自己操心了。 …… 兩日后,白卿卿帶著做好的香去了寧府。 在門口剛下馬車,府里的管事立馬迎上來,還是白卿卿記憶里熟悉的慈祥笑容,“白姑娘來了?大人和溫大人早就等著了,快里面請。” 白卿卿跟著他往里走,管事直接將她帶到了寧宴住的院子,也不用人進去通報,“姑娘直接進去就是。” 站在院子門口,白卿卿就能聞到一陣藥香味,從院子里面飄出來。 溫江剛好從屋里出來,瞧見了白卿卿眼睛一亮,快步走來,“你來了,外頭風大,我們進去說話。” 溫江先將白卿卿帶去了旁邊的耳房,讓人送了茶點過來,白卿卿掃了一眼,微微怔了怔,點心里有一碟子剝好了殼的核桃,顆顆果仁完整,壘得整整齊齊。 “先吃點東西,其實我讓人去請你,心里也很是忐忑,實在是我也沒了招,御醫開的方子與我之前給他用的并沒有太大的區別,根節還在他自己身上。” 溫江眼睛底下有著深深的烏黑色,眉間多了好幾道褶皺,從前恣意灑脫的樣子都全然看不見了。 白卿卿斟酌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不過或許能派上用場的香我今兒都帶來了,溫大哥可以試一試。” 她將香盒都拿了出來,一樣樣給他說明,溫江也聽得認真,還找了筆細細地記下。 “多謝,你可是幫了大忙了。” 白卿卿謙虛地搖頭,“還不知有沒有用呢,當初寧宴也幫過我家,若我能幫上忙,自然義不容辭。” 溫江聞言猶豫了一下:“若是可以的話,可能請你去與他說說話?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些事情還是要說一說的好,興許說開了,有些根節便能解開,當然你如果不愿意見他也無妨,我能夠理解的。” 白卿卿想了一會兒,“我是不打緊,只是萬一情況變得更糟……” “那也是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