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瑤給她上好了藥,換了干凈的布,又將輕軟的被子給她蓋好,才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阿姐讓我打聽,我立時就去找了寧昭,傷了你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起來,她身邊的女兒也被送回了何家,對于這件事他也就知道這些。” “汪瀅關(guān)在哪里?她會怎么樣?” “我哪兒知道,那種人有什么樣的下場都是她自找的,她是慘,可她不該傷害無辜之人,這是小孩子都該知道的事,既然她做了,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白瑤瑤一提這事兒就要氣炸了,“阿姐你也別管了,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你可別太好心還要幫差點要了你命的人。” 白卿卿軟噠噠地趴那兒,“我也沒那么想,只是……我也恨不起來她,若設(shè)身處地,長久地被人當做物件對待,一條條堵死自己的路,我也不知會不會像她一樣不想活了。” “……行吧,我還不知道阿姐心軟?所以我跟寧昭說了,該如何就如何,只是別額外為難她,免得你以后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白卿卿歪過頭笑吟吟地看著白瑤瑤,“瑤瑤可真好。” 白瑤瑤臉微微紅了紅,“不過阿姐,寧大人這幾日怎的都沒來看你?那日他抱著你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著可怕得很,這會兒你都醒了好幾日了,我原以為他會立時來關(guān)心你才是。” “他忙吧。” 白卿卿語氣隨意道,“他身上有許多事要做,哪兒能日日往我這兒跑?我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他,那會兒我覺得我都要看到陰曹地府了,沒想到他又把我給救了回來。” “瑤瑤,你說他都救了我這么多回,我可怎么感謝他呀。” 白卿卿淺淺地嘆了口氣,十分為難的模樣,白瑤瑤卻撇了撇嘴,“可是阿姐,你的傷也是因為寧宴才來的,不然何家那個女人怎么會無端端要對你動手?你怕是都不認識她。” “但這不怪他呀。” 白卿卿眼里亮澄澄的,“這怎么能怪到寧宴身上,他只是做了他應(yīng)當做的,我與他親近,本就會被人注意上,我該再小心一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也怪我大意了,現(xiàn)在想想,汪瀅找上我的時候,我就該警惕起來才是。” 她早就在心里反省過了,原本就與汪瀅不熟悉,她不該一時心軟就貿(mào)然上了人家的馬車,說起來,汪瀅會提那樣的請求一點都不合乎情理,是她疏于防范了。 “可爹娘似乎不這么想,上回觀燈節(jié),再加上這一次,爹娘心里多少生出了想法,我覺得寧大人這幾日不來也好。” 白卿卿聞言楞了一下,急忙問道:“爹娘莫不是也怪罪到寧宴身上?” 白瑤瑤一攤手,“那不然呢,雖然他是咱們家的恩人是沒錯,爹娘也不會對他說什么,可這兩次都事關(guān)你的性命,他們?nèi)绾文軣o動于衷?” 白卿卿:…… 她渾身無力地趴在那里,臉頰鼓出一團軟軟的肉來,這事兒吧,她也說不出個對錯,還是先養(yǎng)傷吧,等傷好了再慢慢與爹娘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