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親王前前后后也不知送了多少東西來,喬氏皮笑肉不笑地要么婉拒,要么備了同等的送回去,態(tài)度一改從前的遷就熱絡(luò),客客氣氣卻界限分明。 她不止一次在白景懷面前說,如今他們卿卿還能無憂無慮地笑出來,是卿卿自己有本事,是她運氣好,懷福長公主肯幫忙,而不是平親王妃什么都沒做,她壓根就拿卿卿當(dāng)一個物品在拿捏,不是沒成功就能算了的。 白景懷怎會不知,不過平日在朝堂上還是要與符楊宏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很為難。 符楊宏屢次當(dāng)面來跟他賠罪,說是要讓他那個王妃好好反省反省,說他知道之后也氣得不行,若是白家不肯原諒,他都有休掉王妃的念頭。 他與白景懷多年交情不能斷送在一個無知婦人手中。 白景懷無奈嘆氣,“你是知道我家里的,兩個女兒就是我們的眼珠子,我夫人險些氣出病來,我也知曉此事與你無關(guān),只是……還是先過了這一陣再說吧。” 符楊宏微微皺眉,“我一直就跟你說,你也太縱容你府里的人,她們固然要緊不錯,可是你才是一家之主,威嚴(yán)要立起來才行,你總是不聽,難道你真要因為她們斷了與我多年的交情不成?” “此言差矣,思雯既然嫁給了我,我就不能委屈了她,她娘家人也不在近處,我若不對她好不聽她的,豈不是辜負(fù)了她?” 白景懷在這事兒上與符楊宏始終說不到一塊兒去,也就不經(jīng)常提及。 “你家里的事我管不著,但我不能讓思雯失望,此事確實是你夫人做得不地道,思雯生氣也是正常,或許時間長了,慢慢也就氣消了,也不著急在這一回兩回是不是?” 白景懷在宣城有個老好人的名聲,他從不與人為敵,雖披掛上陣戰(zhàn)功赫赫,為人處世卻軟和溫潤,有口皆碑。 在白卿卿這件事兒上,無論符楊宏如何說,正著反著,軟著硬著,他愣是抗住了,那邀約暫且作罷。 他不想讓女兒失望,平親王妃那樣算計卿卿,她的父親還跟沒事兒人一樣與平親王毫無間隙,但凡是個父親都做不出這種事。 符楊宏幾次三番勸他都未果,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回頭越發(fā)恨王妃愚蠢,半點不念夫妻之情,就真的一直將她禁足在院中。 白卿卿在得了恩典,并且成功地還了寧宴的人情后,日子仿佛驟然輕松了起來。 她一邊留意著符逸那里的動靜,一邊時不時地跟隨云閣買消息,時刻關(guān)注著西南的情況,閑暇時也繼續(xù)制香。 隨云閣那里給了她兩份單子,需要兩種效果不同的香,白卿卿嘗試著做了送去之后,有些擔(dān)心對方會不會滿意,隨后便收到了隨云閣送來的報酬。 巨多。 綺月說對方很滿意,也再次讓她放心,定是不會用在惡處。 白卿卿安下心來,小金庫再次充實,她便拉著瑤瑤去街上閑逛,瞧見什么好的都給瑤瑤買,絲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