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不僅送了,送得還奇貴無比,一整塊難得一見的龍涎香。 白瑤瑤瞧見的時候都夸張地“哇喔”了一聲,“這是誰送的,這樣大手筆?一擲千金?” “寧大人,與咱們家有些交情的錦衣衛大人,我也沒想到他會送這么貴重的賀禮……” 白瑤瑤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轉,在白卿卿肩上撞了撞,一臉神神秘秘地笑,“阿姐,這位寧大人……莫不是對你……” “別亂說,不可能。” 白卿卿斬釘截鐵地否定,“寧大人不善交際,許是不知道這送禮的講究,過些日子得空了我把東西送回去。” “為什么不可能?我阿姐人見人愛,怎么就不可能?難道他長得其丑無比,阿姐不喜歡?” “寧大人一表人才,你就別瞎猜了。” 白瑤瑤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那為何不可能?阿姐在提到這位寧大人的時候分明與提到旁人的時候不一樣,只不過也沒有嬌羞就是了。 哎呀,好好奇,這位寧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除了寧宴送來的賀禮,白卿卿還瞧見了符逸的,她連盒子都沒打開,吩咐人直接送還回去。 符逸經由幾日休養身子已經好了大半,得知白卿卿開了個鋪子,特意親自挑了賀禮,卻原封不動地被送還。 這也是意料之中,符逸苦笑起來,自己如今在白卿卿心里,怕已經是個不擇手段的惡人。 這段日子母親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用香那件事也同他道了歉,只是希望此事到此為止,若再讓旁人知曉,丟的是整個平親王府的臉面。 符逸回想起那日白卿卿憤怒的容顏,他其實是想同母親一塊兒登門致歉,可母親不愿意,說自己是要逼死她,這幾日已經臥病在床,只讓陸輕云照顧著。 符逸無法,他只能想著,從別處補償。 但白卿卿顯然不需要,她隨著賀禮還讓人帶了句話,她只要他說的那個交代,就是不知,符公子說話算不算數。 一個女子被算計了清白,還能當什么事都沒有?但凡他要點臉,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符逸糾結掙扎,一邊是臥病在床的母親,一邊是受盡委屈的白卿卿,他全然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恍惚中將父親交給他的差事都辦壞了兩樁。 平親王十分不高興,將符逸叫到書房痛罵一頓,“本以為你是個能干的,可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王府這陣子越發不安寧,也不知是哪個陰險小人在背后搗鬼,你還如此心不在焉!” 也不怪平親王焦躁動怒,實在是太過詭異,就好像有什么人專門盯著他們符家使壞,他還查不出來! 就很氣!也很令人惶恐,在宣城,誰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動聲色地搞符家? 符逸低著頭不吭聲,平親王見狀,壓下心里的火氣,“為父對你嚴苛,也是因著對你有所期待,你切莫辜負了我往日對你的栽培,別跟你大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