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這邊,白卿卿布置得十分精致舒適,各色點(diǎn)心茶果都挑不出錯兒來,那一盆盆怒放的花就整齊地放在廊下,讓小姑娘們可以不必被曬著就能欣賞得到。 除此之外她還準(zhǔn)備了飛花令、投壺等一些小游戲供大家消遣,還設(shè)了彩頭增加趣味性,讓客人們玩得盡興。 屋內(nèi)用的香是她特意調(diào)制的花香,幽淡不膩人,香氣浮動在鼻尖,若有若無,久久不散,以至于好些人都偷偷來打聽用的是哪家的香料。 白瑤瑤可驕傲了,“這是我阿姐自己制的,別處沒有,我身上用的也是阿姐做的,我阿姐可厲害呢。” 白卿卿來不及阻止白瑤瑤的炫耀,只得由著她去,讓人去問了大哥那邊的情況。 男賓宴請的園子要雅致簡約一些,卻也不失用心,白卿卿選了數(shù)幅山茶花的名家之作展示,又特意花了心思找到一種以山茶花釀的酒,酒勁不大,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頗受好評。 見宴請如期順利,白卿卿可算是松了口氣,趁著沒什么事兒,走在院中抽空也賞一賞花。 府里道旁也都擺了花,雖不是名貴的品種,卻也嬌艷欲滴,爭奇斗艷,引來一兩只早春的蝶兒流連忘返。 正看得入神,紫黛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白卿卿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白卿卿直起身子正欲打招呼,看清來人,臉上溫軟的笑意略顯僵硬。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陸輕云。 前世嫁到王府之前,白卿卿根本不知曉陸輕云的存在,直到后來,從王妃口中她才知曉,那會兒自己癡戀符逸,符逸怕她傷到陸輕云,便小心地護(hù)著將人送去了別處。 白卿卿知道后無比委屈,她在符逸眼里就是那樣的人? 再后來,白卿卿見過她一回,果然如王妃口中說的那樣?jì)汕慰扇耍顫婌`動,與符逸一塊兒站在王妃身邊那樣登對,活脫脫一雙璧人。 白卿卿在看陸輕云的時(shí)候,她也同樣在打量,心里的不安越發(fā)旺盛。 這就是姨母說的白家姑娘?竟比傳聞中更加?jì)善G欲滴,這等顏色,怪不得表哥會放在心上! “姑娘是哪家女眷?我瞧著有些眼生,怎的從前沒有見過?” 白卿卿笑容恢復(fù),聲音親和地問話,陸輕云一身清麗華服,姿態(tài)與平親王妃頗有幾分相像,卻未答她的話:“聽說此次宴請是白姑娘一手操辦?白姑娘好能耐?!? “姑娘莫不是沒聽到我的問話?” 陸輕云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來者皆是客,白姑娘怎的像是要審訊似的?” “紫黛,去找人問問這是哪家的姑娘,進(jìn)門可有帖子沒有?今日瑤瑤相請的人我都識得,門上的下人是如何做事的,怎能隨便放人進(jìn)來?” 白卿卿的笑容收起,眼瞅著紫黛就要去找人,陸輕云臉上的無辜掛不住了,她身后的下人趕緊出聲,“白姑娘,我家姑娘是平親王府的……” “說謊!此次宴請的名錄是我審的,女眷當(dāng)中并未有平親王府的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用平親王府的名聲!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