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白卿卿奮力撐著他的寬肩站起來,腳步迅速蹭蹭蹭往后退了好幾步,滿臉的防備,“寧大人這是做什么!” “你在哪里沾到的香?難聞死了。” 白卿卿楞了一下,條件反射地舉著袖子聞了聞,還有嗎?好像都散得差不多了呀。 “你先把香囊還我。” 寧宴盯著她伸向自己的手,白白小小一只,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色,被他盯得不自在,還微微地蜷起來。 淡綠色的香囊被放到白卿卿手心,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指尖在她掌心里滑過,粗糙感惹得白卿卿一個激靈,迅速收回手,緊緊地攥著香囊,輕輕嗅了嗅。 其實她這會兒受到的影響已經不大了,但有香囊在手里,她才安心。 被寧宴這么一鬧,白卿卿滅頂的恐懼似是平息了一些,尤其寧宴是錦衣衛,在白卿卿心里,那就是代表了浩然正氣,她的臉色比之前要稍微好一點。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白卿卿抬眼瞟了寧宴幾眼,又在他要看過來的時候迅速挪開,眼睫毛微微顫動,跟小蝴蝶翅膀似的。 寧宴心里好笑,指尖在膝蓋點了點,“有話要問我?” 話音剛落,就見白卿卿忙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又搖搖頭,嘴唇被她咬得嫩紅,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有話就說,省得再把自己憋哭,我身上可沒有帕子。” “我自己有!” 白卿卿覺得這人說話真一點兒都不溫柔!可她想了想,試探地問,“我是有一事,有些想不明白……” 她隱去了平親王府和自己的身份,開始無中生“友”,她實在不理解平親王妃的舉動,明明自己趨之若鶩的時候瞧不上,卻在她敬而遠之之后不惜用下作的手段,她看不明白。 白卿卿覺得自己編得毫無破綻的故事,聽在寧宴的耳朵里只差報她和平親王府的名字了。 但他也沒戳穿,只在聽到把她和那個男的關在屋子里用迷香的時候,眼里暗沉了下來。 偏偏白卿卿一臉期待地等他解惑,仍舊濕潤的眼里清透干凈,寧宴心底的邪氣又發作不出來。 “你……那個朋友,沒瞧上人家兒子,他們就著急了,這是被盯上了。” “可是,可是他們原先是瞧不上的啊。” “擺架子而已,能有人送上門才是最好,可以高高在上拿捏得住,若是你……你朋友尋死覓活地上鉤就更好不過,還能拿喬得好處,再做出逼不得已的模樣,名利雙收。” 白卿卿:“……” 為什么要這么復雜?人活一世,成親不該很單純重要的事情嗎?為什么在這種事上都要算計? 她像是受到了打擊,軟軟地歪在軟枕上,目光呆滯,還不忘時不時地拿著香囊聞一聞,呆呆的模樣莫名有些可愛。 寧宴的目光卻冷下來,平親王府膽子倒是夠大,也就是看好了這丫頭脾氣軟好欺負,想來是覺得家里事情不夠多,才能有這般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