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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活嗎？”

    汪惟指了指透明地板下方的太陽，笑容核藹善良。

    “我問，你們答，有任何一點錯誤，我就把你們扔下去炙烤一萬年。相信我，在我的領地里，你們想死都難。”

    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瑟瑟發抖，忙不迭點頭。

    “很好。”

    汪惟滿意笑笑，又明確了一個規則：“接下來，你們將聽不到彼此的發言，只能單獨與我溝通，那么如果任何人的回答，從旁人那里對照出謊言跡象……”

    “不會不會！”

    “我的新主人，您盡管放心！”

    “乖巧如我，從不撒謊！”

    除了那根靈燭，剩下的幾個玩意，相當之活躍。

    來到靈界，讓它們原本簡單的靈智忽然有了一種質的拔高。

    而一旦離開靈界，回歸遺跡，它們就會重新變成戾物，不再具備交流的價值。

    “很好，那么第一個問題是：至尊黑卡有幾張？”

    汪惟為了讓它們足夠理解問題的意義，還特意補充了重點。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收集到多少份權限，才能把整座遺跡徹底納入到掌控中？”

    圣徽急不可耐：“三三三三！總共三張！”

    法杖下意識反駁：“那不可能！”

    禿頭開口慢了一步，但是它講得更詳細。

    “領主大人，意味著希望的至尊權限總共有三份，代號是繼承者，卡面為黑色；

    意味著維持與存續的管理權限僅有一份，代號是掌控者，卡面為紅色；

    最后還有一份重啟權限，當所有的高位權限都不復存在，那個備用手段將會全面接管遺跡，代號是守護者，沒有外化的卡片。

    而您想要徹底掌控遺跡，必須要取得全部三張黑卡和唯一的紅卡。

    如今，遺跡陷落于吾主手中，繼承如同笑談，至尊權限早已失去了曾經的意義。

    前代希望之子被我們吃掉了，他的權限散落在諸多惡靈體內。

    現任希望之子東躲xz，她的黑卡消失了，哪怕我都感應不到。

    僅剩的一張被末日神使污染，就是您持有的那張。

    所以，綜上所述，您不可能再掌握整個遺跡……”

    禿頭恭敬嗎？

    態度是足夠恭敬的，但是看得出來，它仍然保留了自由意志，心向死魂靈之主。

    汪惟的威脅能夠讓它們恐懼，汪惟的領主權威能夠讓它們服從，但是，汪惟本身的位格，不足以讓他和死魂靈之主爭奪信仰。

    不止是禿頭如此，之前的小周也一樣——她一邊討好汪惟，一邊狂呼：“我主仍在，我主永在，祂終將拯救我們！”

    多割裂啊？

    但這就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汪惟充分意識到，領主權威不能真正改造它們的思想，當領民背后站著一位神祗時，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相當有限。

    既然如此，那就充分壓榨它們的價值吧……

    汪惟如此想著，馬上提出了更多問題。

    死魂靈之主、末日、遺跡現狀、力量層次、永暗之輝、融合后的雙向改變……

    好消息：禿頭知道很多。

    壞消息：禿頭只是祭司，卻不是掌控者。

    “掌控者？當然是我們的校長啊……

    他不夠尊重吾主，但是我們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才是整座遺跡的靈性核心，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不死不滅的存在。

    吾主也不能隔空懲罰他，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怎么見到他？

    現在見不到的，遺跡正在和根源藍星融合，他也正在融合轉化，再有十個小時，他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四階了。

    您趁著他沉睡，拿走了他的一部分權柄，等到遺跡恢復，他從沉睡中蘇醒，您猜，會發生什么？”

    汪惟冷冷回道：“我會把他變成你的同伴。”

    禿頭輕笑著搖搖頭：“不，您做不到。

    別指望能夠把他騙進來輕松殺掉，哪怕他走進剛剛那間具備雙重屬性的房間，您也沒有辦法的。

    他掌握著遺跡最底層、最高級的權限，是所有一切的掌控者。

    您的至尊權限在他沉睡時都不能動用遺跡的力量，還不明白這其中的差距嗎？

    希望之子早已不是這座遺跡的真正主人了……”

    汪惟聽懂了。

    不能把遺跡等同于之前的11層維度希望學院，當它開始向藍星墜落時，漫長的時間早已經改變了最初的一切。

    所謂的希望之子，空有名頭，沒有力量。

    而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如何掌控整座遺跡，也有了一個不那么美妙的答案。

    結論是……很難。

    希望相當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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