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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些就容易走神兒，一直到顧南晉又叫她，“窈窈。”

    寧窈一下子緩過來，“啊，你說什么？”

    顧南晉緩了口氣，“還適應嗎？”

    他聲音有些低沉，“若是不適應，要盡早跟我說。”

    寧窈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還好。”

    顧南晉說，“我總怕把你帶過來，讓你吃太多的苦，所以很多時候都后悔，那個時候不跟你提議就好了。”

    寧窈三兩下把糕點吃完，笑了一下，“也沒吃什么苦，過來走一趟，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

    顧南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不說話了。

    寧窈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靜，抬手擦了擦唇角，“嘴上粘東西了？”

    “沒有。”顧南晉站起身，明顯是想要朝寧窈過來，但猶豫一下又走到了門口，看著外面，“窈窈。”

    “啊。”寧窈應了一聲，轉身去倒水。

    糕點有點干，吃下去扎嗓子。

    結果杯子剛拿過來，就聽顧南晉問，“你還喜歡江玄清嗎？”

    杯子當啷一下倒在木案板上。

    寧窈被嚇了一跳，趕緊手忙腳亂地將杯子扶起來，“你說什么？”

    顧南晉沒回頭看她，但差不多也能腦補出她此刻慌亂的模樣。

    他等了等才又說，“如果你放下了，有沒有考慮開啟一段新的感情？”

    身后半晌都沒聲音，顧南晉的聲音就更溫和，認真中又帶了一點點的調侃，“如果還沒放下，其實我也不介意充當工具，幫你走出來。”

    寧窈等了等，慢慢放下手里的水壺，把杯子放好，手掌伸開蓋在杯口上，在上面稍微借了點力。

    她聲音依舊帶了些慌亂，但能聽得出已經在努力保持平穩，她說，“我把你當朋友，所以要跟你說實話，我沒放下，至于什么時候能放下，我也不知道。”

    她轉頭看向顧南晉，“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走出來，我這種人向來自負盈虧，放得下就放，放不下再說，我不太會處理感情，兩個人已經亂成這樣，不能再拉任何人入局。”

    之前閃過腦子的那些念頭，在這一刻突然有了實質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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