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降臨,五行禁地之中依舊亮如白晝。 天穹上的巨大黑云,正在向圓月上蔓延。 一日之期已到。 龍判起身,聲音粗壯:“既然等不到,我們便先去,或許,衣部之主會跟上。” 其余人聞言,多沒有說什么。 唯有之前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嘀咕了一句:“永遠不要低估人的懦弱。” 葬花又瞪了這人一眼,這人縮了縮脖子。 小綠也在人群之中,神情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瞳看向了羽:“此戰前,占卜一下如何?” 在場的五十二人皆看向了羽。 羽最擅長占卜,占卜術一流。 “好。”羽和往常一般,惜字如金。 隨著他聲音落下,他羽衣上的羽毛不斷脫落,飄向空中。 羽伸出手,停留在空中。 羽毛飛舞,最終有一根落在他的手中。 其余人皆看向了他。 葬花口直心快:“什么卦象?” 羽看著羽毛,神情沒有任何改變:“十死無生之象。”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氣氛有些沉悶。 “還是十死無生嗎?”一位老者臉上的失望神色無比明顯。 葬花仙子則冷傲說道:“就算十死不生,也得把那群域外邪魔,給敲碎掉幾顆牙齒!” 之前陰陽怪氣的那位男子,眼眸中也露出灑脫神色:“萬事無成空度日,不如誅魔了此生!” “老夫在禁地待的骨頭都銹了,也該去活動活動了。” “誅魔大會,不為蒼生,只為己戰!”一位斷臂強者聲音低沉。 他的妻子被域外邪魔垂釣,當時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妻子,不愿松手,一位神域斬掉他的手臂,他才活了下來。 “何必如此消沉,人定勝天。”瞳開口,看向眾人,“煉化玄龜甲,半日后,我等同去。” 在場眾人的手中皆有一塊玄龜甲,乃是至上防御的寶物,煉化之,能夠幫助抵擋域外邪魔的攻擊。 此時的煉化,更是將眾人身上的合成一體,組成陣法。 小綠默默煉化著玄龜甲,她想起了那日對衣部之主說的話。 你若是不能斬殺域外邪魔,我生生世世和你沒完! …… 月皇朝。 巨大的祭臺升起。 祭臺高七丈七,是月皇朝籌備三十載精心建造。 站在祭臺之上,仿佛伸手可摘星探月。 祭臺又被稱為追月樓。 此時,天穹之上,天狗食月之勢正在彌漫。 整個人間,仿佛要陷入黑暗之中。 上千的年輕女子匍匐在地,低頭沉吟。 追月上,十二位新任的祭祀正在舞動。 月,是月皇朝的根基,是月皇朝崇拜的神。 天狗食月,對月皇朝而言,乃是災難般的事情。 與此同時,千米之外,一個小小的身影看著祭神臺,她的眼眸中閃過復雜神色:“三百年了。” 距離先生離開,已有三百年。 三百年的時光,恍若流水。 她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湖泊,眼中閃過寂寥神色。 一道清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把月紋隨意給人,這次天狗食月,恐怕你無法捱過,只能在人世沉淪。” 說話者,正是與月女一般,同為月皇族第一任圣女的人。 月女站在原地,她眼瞳中的月為殘月狀。 對于那位的話,她沒有言語,沉默便是回答。 當初,若是沒有先生,恐怕她便會死在百城聯盟的手中。 哪里等得到天狗食月。 當初的她,也只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見月女沒有說話,那清冽的聲音突然感慨:“我,乃至月尊……何嘗不是沉淪?” …… 地絕之中,齊原身上的傷勢已經到了極致。 他半坐在地上,倚著大門,依舊攔著,大口喘著粗氣。 這些時日,他在地絕之中,把所有的域外邪魔給殺了干凈。 那些域外邪魔,想要壽歸正寢,不好意思,齊原給他們送終。 如今的地絕,空蕩蕩,所有的域外邪魔都被齊原誅殺。 他坐在原地,身體不能動彈,他傷的太嚴重了,身上的血還在緩緩滴落。 偌大的地絕,只能夠聽到齊原的喘息聲,以及血滴落的聲響。 “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突然間,一道機械冷漠的聲音傳來。 原本已經隕落的金甲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齊原的前方,龐大的身軀向齊原走來,發出甲盔撞擊的聲音。 與當初齊原看到的不同,現在的他,眼瞳為白色,令人莫名生寒。 齊原坐在原地,露出無奈的神色:“我就說,劇情還沒走完,伱看,真正的幕后黑手終于迫不及待出現了。” “你竟然不驚訝?”金甲男子,也就是原本的天神眼眸中閃過一縷訝異神色,“不過,這不重要了。” 齊原看著金甲男子,身上都是鮮血,他說道:“堂堂的幕后黑手,躲在我已故岳父的身軀中算什么本事? 顯出本體,我刷boss癮犯了。” 金甲男子聞言,泛白的眼瞳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但他的語氣卻很驚嘆:“我曾以為,余生只能茍延殘喘。 未曾想,在五行禁地之中,竟然發現了你。 多么美妙的肉體,多么恐怖的天賦。 才幾個月的時間,便從神域初期突破到此間的神域巔峰。 這樣的肉體,不該流露在外,是老天對我的賞賜。” 他的聲音極致貪婪,就宛如一個饑渴了上萬年的老妖怪。 齊原手拿著大寶劍,聽著金甲男子無比貪婪的言語:“看來老頭殺手我當定了。” 他說著,手持寶劍,直對金甲男子。 刺啦。 一道劍光閃過,金甲男子龐大的身軀斷裂,碎成七八片。 那道充滿貪婪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沒用的,你殺的只是一具傀儡,根本傷不到我。 而你又只是一位神域,還不是真正的神域巔峰,甚至沒有接觸到本源。 反抗只是徒勞,乖乖地,我會繼承你的記憶,繼承你的身體,從地絕走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