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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細條彎曲,好似簡單涂抹一兩筆的山水墨畫,瘦削枝桿。
魁梧男子手捂著胸口,鮮血潺潺,血污了一地。
他臉上帶著猙獰神色:“劍徒,你劍道天賦再強又如何,你這輩子……都無法找到滅絕侯府的兇手,一輩子都無法報仇。”
魁梧男子說完,氣絕而亡。
不過死前,他臉上還帶著嘲諷。
旁邊,岸陽郡主見狀,臉上帶著不忍神色:“劍徒前輩,線索又斷了。”
明明劍徒的年齡比她還要小幾歲,但是待在劍徒身邊,她感覺好似跟著一大塊冰塊。
明明他的臉那么俊美,身形健壯,但她卻提不起一絲欲望,生怕被一劍斬殺。
劍徒沉默不語。
岸陽郡主見狀,繼續說道:“莫非……兇手是其他國的人?”
她只能如此猜測。
“我走了。”劍徒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岸陽郡主看著劍徒的背影,抿著嘴唇,想要追上去,最終還是放棄。
旁邊,護衛說道:“郡主,要不要把劍徒留下,若是有他幫助,何愁大業不成?”
岸陽郡主搖頭:“非來國……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岸陽郡主說的很快,接下來的時日,劍徒以腳丈量非來國。
繼續尋找當初滅門慘案的兇手,以及尋找妹妹。
可惜,他走遍非來國,甚至前往傲兇國,南去天海漠,北去地雪山,依舊沒有找到仇人的蹤跡。
那些仇人,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殺完侯爵府的人,又消失不見。
寒風勁吹,冷冽徹骨。
劍徒背負著殘劍,獨行于茫茫雪地中。
天地浩大,孑然一身。
就在這時,劍徒突然停下腳步,他看向了西南的方向。
五百米外,橘紅色火焰跳動,伴隨著淡淡煙霧。
身披狐裘的女子坐在雪地上,黛眉如畫,唇瓣吐著白氣。
紅色的披風系在外面,女子纖長白嫩的手搓了搓,挑眉看了眼劍徒:“要不要來烤火?”
劍徒注視著女子,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意蘊。
“你叫什么名字?”狐裘女子問道。
“劍徒。”劍徒惜字如金。
“人如其名,好名字。”狐裘女子笑了,好似狐媚子一般,“要不要拜我為師,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劍徒沉默些許。
他似乎是在思考。
可是,沒有感情的他,思考也變得困難。
惟有手中劍,才是他最信任之物。
“報仇,以及……找到你妹妹。”狐裘女子輕笑,似乎很冷,她又搓手,“你在這里打轉,一輩子都找不到他們。”
“好。”劍徒答應說道,“拜見師父。”
他雖沒有情感,但不代表是傻子。
狐裘女子臉上的笑容更甚,她看著俊美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我感覺……你有些熟悉。”
劍徒保持沉默。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狐裘女子繼續說道。
她似乎是個話嘮。
也有可能,她孤單慣了,難得見到一個人,話也就比較多。
劍徒沒有說話。
沉默代表了答案。
這時,狐裘女子起身。
堆砌在衣衫上雪花飄散,紛紛落地。
她的身形頗為瘦削,有些類似纖纖玉筍,不過,該有肉的地方都有,反而有一種御姐之感。
她拍了拍手,雪花溢散:“自我介紹一下,吳詩。”
劍徒聽到這,默默把這個名字記在心中。
吳詩。
不知為何,他也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從那兒聽到過。
“嘻嘻,沒想到我吳詩也有弟子了,這得好好使喚。”吳詩看著劍徒,狐媚一般的眼中帶著欣悅,“來,徒兒,給為師做一頓飯,為師好久沒有飽餐一頓了。”
確實很久了。
她也不記得,多久沒有再吃東西。
“吃什么?”劍徒沉聲問道。
“嗯……魚。”吳詩回答,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神怔怔。
“好。”劍徒說完,頭也沒回就走了。
“喂!”吳詩對著空氣喊了一聲,“你不應該問問你師父,為什么要回憶,為什么要吃魚,你就不想聽聽背后的故事?”
“不想。”
劍徒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哼。”吳詩冷哼一聲,卻也不生氣,白嫩的手掌放在火焰上。
或許是皮膚過于雪白,手掌被火焰映地有些透紅,晶瑩。
魚很快被抓到,劍徒烤著魚,不時,有種魚香味傳來。
明明沒有給佐料,吳詩卻沒有聞到腥味,久違的,她的味蕾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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