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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門打開，明老和張玉德一前一后走出來。

    明老抬眼掠過陳塵時，停了幾秒。

    “李先生已經安全了，不過還是需要家屬過來。”

    “至于他，還是哪里來哪里去吧，濟仁堂不需要這號人。”

    葉枕戈目光投向陳塵。

    “走可以，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病人因為你的愚蠢而死。”陳塵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最多半個小時，病人就會發作臟器衰竭，憑你們……呵呵。”

    陳塵沒直說，但一聲冷笑卻早已表明一切。

    處理完病人病情，明老終于壓制不住內心怒火。

    “滾，給老子滾遠點。”

    “老子行醫問診的時候，有沒有你老子都還不知道呢。”

    “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你也配？”

    張玉德看老師被氣到，連忙安撫。

    幫腔道：“看你的樣子，醫術恐怕連我都不如。”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蒙蔽葉先生的，但明老說你不行你就不行。”

    “識相地就趕緊滾。”

    各種難聽的話從張玉德口中噴出來，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難怪中醫會被西醫頂替，就是因為你們這幫人思想頑固，總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看不上別人。”

    陳塵站起身，背起雙手，滿臉無奈。

    在獄中，師父給他講過中醫失敗的原因。

    “可是檢測李老先生的儀器全部顯示正常，你又有什么話說？”

    張玉德叫道。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儀器只能看到當時的狀態，卻不能預判以后的情況。”

    “不然為什么會有望聞問切，望和問，診的是現在的狀態，聞和切，診的是將來的趨勢，你懂不懂？”

    陳塵言簡意賅，給眾人以醍醐灌頂。

    明老眉頭直皺，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張玉德更是被說得啞口無言，手足無措。

    “都是詭辯之論。”明老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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