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鶴彎下腰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在他心里,九爺是個男人。 云姒垂眸看著陸鶴,耳邊是鞭笞之聲。 她轉身去吩咐過來的萬崢,準備干凈的帳篷。 看著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的陸鶴,云姒哽咽抬手,去擦他的淚:“陸鶴。” 她拉過陸鶴,跪在地上,擁著他的肩膀。 對于她而言,最初的那一批士兵很陌生。 可是對于陸鶴來說,那些都是他曾經相處過的人,有了感情,不是陌生人。 陸鶴痛苦的伏在云姒肩膀上,哽咽的開口:“師父,你……你別怪九爺不是為你,現在也忽略了你。他如今所受,都是因為他自覺有負士兵的期許,是他甘愿的。你也不要去勸,不要跟士兵們爭執,不要為他說話。” “以往,若是遇到了大型天災,便是連皇帝都要下罪己詔書的。可是天災跟皇帝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們的怒氣,有跟九爺有什么關系呢?上位者的權威,是在一次次對下面的人的‘承諾’跟‘態度’之中建立起來的。君主下罪己詔書,要給子民一個交代,是承擔,是責任,是擔當。一如現在的九爺,雖是士兵們的威信,卻不能寫罪己詔,那就用身體力行‘罪己詔’,承擔所有,釋放他們的壓抑,安撫人心。” 為君上者,不能只會發號施令,不能只會殺人不眨眼。 只要一個上位者在下面的人心里,有足夠分量的威信,那“罪己詔”,便能有最大的最用,安撫他們的心。 云姒未曾想過“罪己詔”這種東西,如今,仿佛第一次……看見了一個男人的世界,一個久處高位者的世界。 她以為他足夠了解他了。 可是他所承擔的,遠遠只是她看見的冰山一角。 遠處,萬副將已經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一切準備妥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