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是這一刻,她卻感覺到了他的偏執狂念跟誅心之痛。 千難萬險才擁有的人,卻要忘記,他舍不得,他在強求。 他未曾對她說過一句愛,卻比她,更愛。 現在,似乎一切,都不在他掌控之中。 云姒從他懷中出來,忍淚笑著,勾著他的腰:“九哥,走吧,跟我回家。” 回家? 霍慎之依稀記得玄嗔所說的“誅心之劫”。 他如今,看著云姒,是知道了,什么叫誅心之劫。 那偏執的狂念,在他身體如同巨獸瘋狂掙扎。 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人,一點點遺忘。 這世上不論什么消失,都能找到代替,唯有摯愛跟記憶,不能。 馬車里,他拉過云姒,低頭跟她輾轉深吻。 直到嘗到血腥,懷中的人,也沒有半點掙扎。 就是這樣依靠在他懷中,任由他的偏執,啃食侵吞她。 在抬眼,他看著她,腦海之中,忽然空了一瞬。 霍慎之壓抑著強行回憶所帶來的蝕骨之痛,沉聲開口: “阿姒,等會兒到家了,去給我做一碗粥。我受傷時,你為我做過。” 云姒眼下有淡淡的紅,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鼻音應他:“好。” 他在忘了,又舍不得忘,云姒也舍不得他忘。 到了書房,一切的記憶已經開始分崩離析。 他甚至,有些難以在記起云姒的姓名跟模樣。 霍影將陸鶴帶來時,看見桌案前的人,眼底是一片冰涼之色。 “陸鶴帶來了!” 陸鶴快步上前:“九爺,你覺得怎么樣?那個蘇韻柔,離開之后放了一個信火,之后,就一直待在巷子口,我這就把她……” “你們是不是跟她說過,她難成孕?” 霍慎之開口,嗓音沉淡,除了帶著一股壓迫跟暗沉,似乎別無其他改變。 陸鶴點點頭:“是,師父叫韓師父診治過,南絳也診治過,我也給她診治過,確實,難成孕,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霍慎之眼底清明,清晰地吩咐:“你囑咐下去,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要跟她提‘難以成孕’這樣的話。去告訴她,她身子很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