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不知道,蘇韻柔給了黃管家不少的好處,讓他拖延時間。 而這幾天,蘇韻柔要血也越發(fā)的頻繁。 云姒看著滿滿的一碗血,再看看已經(jīng)氣若游絲的沈長清,忍不住搖了搖頭:“看樣子,那個吸血鬼是想要喝干我的血了。” 這五天時間,每天一碗不算,就連晚上也要發(fā)個病,來上那么一碗。 宵夜都不帶這么吃的。 沈長清窩在箱子里面,眼底黯淡無光:“你這個毒婦,別……別以為側(cè)妃跟你這種人一樣惡毒。她……這是病了,而且,你的王妃之位不就是用這個換來的嗎!” 云姒笑著盤腿坐下,看著沈長清虛弱的樣子,笑了出來:“照你說的,就因為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給吸血鬼血,用來治病,就算是我發(fā)現(xiàn)了她根本不需要血,是故意害我,我還要洗干凈脖子等死?” 沈長清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那一張也開始浮現(xiàn)怒紅:“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心狠手辣?你沒有資格說她半句!” 云姒瞇眼,端著血,輕輕地拍了拍手腕,為他鼓掌:“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呢,你這么深情呢!” “不要胡說!”沈長清像是被猜中了心思,原本虛弱的樣子一改,如今睜大眼睛的樣子,就像是要吃人。 云姒笑著搖頭:“你喜不喜歡蘇韻柔我不管,我只告訴你,你的血給蘇韻柔吃了這么多天,她身子也沒有半分不好。她壓根就沒有病,或者說,她的病早就好了。蘇韻柔,遠(yuǎn)遠(yuǎn)不止你看著這么簡單。” . 沈長清冷笑:“你雙眼骯臟,心狠手毒,難怪看誰都不簡單了。” 云姒垂眸看著手中的血,輕輕地晃了晃:“我深知豬不喝水沒有強按頭的道理,你愿意自欺欺人,我也無法。放心,我暫時不會要你死的。” 就在云姒要關(guān)上蓋子時,擠在一旁的李嬤嬤忽然弱弱的出聲:“王妃娘娘……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老奴吧。老奴不應(yīng)該聽蘇側(cè)妃的監(jiān)視你,也不應(yīng)該聽蘇側(cè)妃的給你吃泔水。求求你了,老奴家里面,還有小孫子要照顧……” 沈長清的眉心狠狠一皺,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李嬤嬤。 李嬤嬤現(xiàn)在哪里顧得上沈長清,只想要云姒放她一馬。 云姒唇邊勾起冷笑:“你不是知道錯,而是害怕了。當(dāng)初我的婢女死在你們手上時,是否也這樣求過你們,你們放過她了么?” 云姒不知道,原主的貼身婢女,到底是不是死在這些人手中。 可是看著李嬤嬤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驚懼之色,她笑了:“被我猜中了?好端端的人,怎么會落水。落水也應(yīng)該呼救,怎么非等到她死了,才救上來?冤有頭債有主,李嬤嬤,閻王爺不收你,天不罰你,我云姒來!” 她聲音驟然一厲,一把迷粉朝著他們的臉上砸過去。 ‘砰’一聲,關(guān)上了蓋子。 昏黃的燭火,照著云姒淡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冷硬。 她轉(zhuǎn)過身,從窗縫看著外面將沉的夕陽:“這王府,會吃人的。” 將血端給吳娘子之后,云姒拉住她:“我今日覺得頭暈?zāi)垦#瑓悄镒樱闳旆浚o我弄一些滋補的來。我怕身子,受不住了。” 其實,云姒就是怕還沒有撕開蘇韻柔的臉,沈長清就先死了。 吳娘子連連點頭:“好,奴婢這就叫空青她們過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