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師已經在喝茶了,他叫我速速來找老爺,說是著急的很,燒了眉毛一樣的焦急。” 里面“大樂”的聲音徹底停止了。 過了片刻,這門打開,立刻從門里面,就沖出來了一股子污穢的味道。管家不敢露出任何不喜的神色,他止低著頭不敢朝里面看,靴子聲音響動起來,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僧人,他穿的華麗,可是那一雙黑眼袋子,還有無神的雙目卻依然暴露了他精神不振,修為下降的事實。 是陸峰來尋得那位戒律院上師。 但是很可惜,已經無甚么用處了。 ——他在此間,無有嚴格持咒,更遑論是修行了,便是戒律,都顧不得了,這般情況之下,他的修為不住的減弱,連咒語都軟弱無力,便是應有之意,甚至于現在,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人,哪里又像是一位曾經的“智”字僧人? 他現在這一副模樣,綿軟的怕是連殺人的刀子都握不住了罷! 雄鷹一樣的漢子? 狗屁。 便是一團棉花罷了。 他從里頭走了出來,頭上也滿是汗水,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他重復說道:“騎著白牦牛的上師?” 得到了確認之后,那智字輩的上師走了出來,心頭立刻惴惴不安起來,不知道自己這邊是哪里出了問題,叫一位上師親自來尋他。 他有些緊張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將一串念珠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努力叫自己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僧侶,方才說道:“走,走,走,你這奴才,在前面帶路! 未曾怠慢這位上師吧?” “未曾,未曾。” 管家佝僂著身軀走在前面帶路,連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這位“智”字輩上師著急的雙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就往那碉房里頭走,待到了他見到陸峰的時候,他有些不可相信,不過再仔細看了半天,他便稍微有些松懈下來,他說道:“你是,你是,你是永真? 被發配到了雜湖朗諾山的永真? 你怎么現在這一副模樣?” 其實他應說的是,你怎么現在還活著?那處地方,便不是能夠活人的地方,并且他也匆匆見過永真的模樣,但是現在看起來,永真雖然還是那個永真,可還是有一些地方不一樣了。 那種不一樣,叫他后背都開始密密麻麻的長出來了雞皮疙瘩。 陸峰無有在意這位上師的這些言語,他將干干凈凈的木頭碗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坐下,抬頭看著這位“師兄”,無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手打開了那張皮子,方才對著這位師兄說道:“可是曾經的戒律院智悔師兄?” “哎!是我。” 智悔僧回應了陸峰,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位上師,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甚么,陸峰也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經了然,他已經是一個老爺,卻不是上師老爺了。 智悔僧早就不是曾經那個在無盡白塔寺之中,作為戒律僧的干練的樣子了。 他便已經失了修為,不能算是一個僧人了。 應如何說他呢? 愚蠢?還是可憐?無有了廟子,無有了佛法修為,他的這莊園也是保護不住的。 一切便如同是鏡中花水中月一樣,無有例外。 當然,見到了這般墮落的智悔上師,陸峰也無知道明理長老是如何在有了子嗣的情況之下,修為不墮的。 但是眼前的智悔僧,已經無了,并且他還放縱其中,沉溺其內,連悔過和補救的打算都無有——他這可不是修行,想要修行“大樂”,和空行母行無上瑜伽法,是需要到了一定的地步——起碼不是現在的陸峰和現在的智悔這樣的僧人可以窺視的地步,剛才可以進行的。 他?真的有那樣的本領么?若是他有的話,那他便不應出現在這里,應出現在了扎舉本寺亦或者是四大護法寺之中,作為一個大大的佛爺存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