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六位僧人,十六位陸峰都認識,這十六位學經僧都是每一個班級之中的佼佼者,他們來自于什么寺廟,叫什么名字,學習了幾年,陸峰都牢記在心,從陸峰的角度來看,這十六個人,每一個都是可以從班級之中脫穎而出之人。 他們的脫穎而出,沒有什么問題。 問題就在于那六個人,為何會對他有惡意。 那六個對他有惡意的人,陸峰也都認識,這些人和他都沒有過節,大家并不在一起玩,但是他們也沒有結成小團體來對付陸峰——陸峰平日見都不見這些人,只是埋頭苦學,因為窮,所以也不合群。 所以他們應該也沒有原因對陸峰產生惡意,除非是因為嫉妒,但是嫉妒的惡意和純粹的惡意,并非同一種惡意。 所以眼前這種情況。 只有一種可能。 陸峰低頭垂目。 除非有人在他們背后,為他們開了無法拒絕的價格。 這個價格有可能是一個承諾,也有可能僅僅是來自于死亡的威脅,有可能是對于他們父母的威脅。 他們這些學經僧的生命,在眼前這些大僧侶之中,不值一提。 寺廟之外的那些人,除了土司和宗本貴族,頭人之下的所有人,對于大僧侶來說,牧民和奴隸無任何之區別,都是隨手可以捏死之物。 如石山上的一縷塵土。 張嘴一口氣,就全都吹走了。 陸峰閉上眼睛,十六個人,理應是分成八組,或有人站出來,拷問其余十五個人,可是目前看來,并非如此。 他們選擇“捉對廝殺”。 代表主持尊者的那位侍從僧已經手持法磬,坐在了蓮花法座上,三位坐在法座上的上師都對著侍從僧行禮,詢問是否可以開始最后一輪的辯經,侍從僧不得說話,他只是敲動了一下法磬,示意可以,智云上師就用自己洪亮的聲音說道:“辯經開始?!? 陸峰是第一輪輪空選手,這是他坐的地方決定的。 他坐的地方本身就是一個特殊席位。 未曾有明文寫出此席位輪空,但是若有輪空,那就一定是這個座位上的僧人。 歷來如此。 這十六個人分成了八組,在此處辯經,選擇了對坐的形式,氣氛友好。 聲音亦不大。 明法長老漠然的看著這一切,他此刻停止了祈福的動作,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陸峰雖然未曾往后看,但是他的耳朵將后面辯經的聲音都收在了耳朵里面。 仔細的聽他們說的話。 最開始他們辯論的話題,都十分的基礎和正常,甚至出現了“什么是‘空’這樣的大辯題”,按照陸峰十年來對于他們的了解,他們的出手都極其符合他們的學識和性格,甚至許多僧人都是老一套開局破解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