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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長旭不可置信：“你胡說！”

    二夫人又哭又笑：“我胡說？你問問她，今天晚上熬的是什么湯！”

    霍長旭拔高音量：“不用問，我知道，是人參湯。”

    “人參？”二夫人冷笑，“她有人參會(huì)給別人？要是沒有好處，這個(gè)女人會(huì)舍東西？霍長旭，你就是個(gè)白癡，比你大哥差遠(yuǎn)了！”

    二夫人像困在悲傷牢籠中的獸，必須要找一個(gè)出口發(fā)泄——要有人給她兒子陪葬。

    她對(duì)付不了顏松，但可以對(duì)付阮仙藻。

    抬眸看向大夫人：“你知道原來你院子里的那個(gè)二等丫環(huán)柳兒是怎么死的嗎？”

    大夫人有印象，柳兒入府時(shí)間不長，原來是灑掃丫環(huán)，但聰明伶俐，長得清秀，很快被提為二等丫環(huán)。

    那年中秋，卻不小心落水溺亡。

    二夫人不等大夫人回答，自顧說道：“她不是什么溺亡，而是被阮仙藻推到水里，用竿子壓著她的頭，活活淹死的，你知道因?yàn)槭裁磫幔俊?

    阮仙藻眼淚汪汪搖頭：“我沒有，你胡說……”

    “我知道，”沉默的素兒忽然開口。

    她迅速看一眼顏如玉，顏如玉依舊神色平靜。

    她心尖突突跳，強(qiáng)撐著站起來：“因?yàn)榱鴥航o王爺打簾子的時(shí)候笑了。”

    霍長旭震驚：“就為這？”

    “沒錯(cuò)，就為這，”素兒短促笑一聲，“她一心嫁給王爺，絕不允許別人動(dòng)心思，尤其是那些長得有幾分姿色的丫環(huán)，其實(shí)死的不只柳兒一個(gè)吧。”

    “今天也是一樣，”素兒垂眸，“小姐讓我給顏大人送香囊，香囊里摻了迷藥，能把人迷暈。

    她和二房的人合謀，想把顏如玉糟蹋了，讓我騙顏如玉。

    我害怕，不想冒險(xiǎn)，更不想干這種缺德事，就把給顏大人的香囊換了，我隨手拿的，不知道這個(gè)里面裝的是什么。

    我也不敢去騙顏如玉，又不知如何向小姐交待，就在林子里不敢出來，后來……”

    她說不下去，捂著臉哭起來。

    大夫人也如同被五雷轟頂，忽然想到，方才二夫人還沒看到人的時(shí)候就開始哭嚎，看到?jīng)_出來的是素兒時(shí)，問的奇怪的問題。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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