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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公主病,她只是活得自由,她能吃苦,亦能將事情做好,她要讓大家看到自己的蛻變。
不過,在節目錄制開始,還未分隊之前,她也沒想過要做這么多東西,也沒想過要最后成團出道,站在舞臺C位。
本來在歌曲的分段環節,許清其實是挺佛系的,她只想著,要將自己負責的地方努力做到最好,無所謂是不是最精采出挑的段落。
沒有太多的為團隊著想的心思,但也沒有影響團隊的任性,一開始都沒想過非副歌不唱,她對自己的水平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但是,在分段落的時候,許清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由林靜所引起的,隊伍中其他人對她的疏離,甚至孤立。
林靜說話的態度和語氣,讓許清十分不舒服,仿佛就當她是隊伍中可有可無的人,全程一直都和隊伍里的其他姐姐交流,但從沒有過問一句她的意見。
隊伍里的其他人,也沒和她有過太多交流,更多的時候,只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注意著她的情緒,好像當她是一個問題兒童,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發出來。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也什么都沒說。
但這種感覺,仿佛讓許清又回到了繁花,那時候所有人都將她當成是一個麻煩。
下午來到練習室,導師給出了的建議,許清自然聽得出來是一種客氣的說法,她本來也不想繼續強求。
但是,林靜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卻根本沒有和許清交流,直接說,那開始吧,按原來劃分的段落練習,看進度再一起排練。
許清很討厭這種被忽略的感覺,哪怕是林靜跟她說,聽老師的,她心中再怎么委屈也不會強求。
但既然如此,那她就爭。
許清又開始爭了,林靜什么都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沒反駁也沒試圖說服許清,自顧自地帶著其他姐姐練習,就當她不存在一般。
于是,便有了此刻被情緒支配了大腦的許清。
李亦沒有說話,可許清將他當成了救命稻草一般,又反復強調道:“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的。”
面對許清那有些發癲,又極度渴望認可的眼神,李亦久久無言,心中只有一句話想說:‘你無敵了,大姐。’
他扭頭看了看,練習室另一邊觀察著這邊,仿佛毫無關聯的林靜等人。
又轉頭回來看看,眼睛紅腫、發絲凌亂,精神失常似的許清。
忽然覺得,許清挺可憐的,來這種節目,不僅玩不過其他姐姐,還會把自己的缺點暴露無遺。
但可憐歸可憐,有時候真的挺想罵人。
許清此時就像是個在公共場合中,想買玩具或想吃雪糕的小孩子,沒人給她買,她就不管不顧地發脾氣。
這個樣子,和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也沒什么區別了。
要是在錄繁花或別的節目,李亦也不會慣著她,直接就開口叫她不要發癲,甚至神經病也會脫口而出,節目能不能繼續錄下去,那是制作組該考慮的事情。
但浪姐不同,李亦的身份不同。
倒不是說,這是繁星出品的節目,他要顧全大局。
主要原因是,浪姐的主咖是姐姐們,而李亦作為成團見證人,他其實就是個局外人。
他在節目的定位,雖然不是服務姐姐,供她們差使的小弟,但也是她們之間的潤滑劑。
可以不管姐姐們之間的關系如何,但要確保節目能正常錄制,這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罵人當然可以,但解決不了問題。
李亦沉默良久,實在是一時之間想到的都只是罵人的話。
他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該怎么出口解決林靜隊伍的問題。
因為李亦的沉默,練習室里的空氣仿佛凝結,看著他眉毛皺起,眼神閃過絲絲不耐,許清也意識到,李亦好像生氣了。
她可是見過李亦生氣,當初在繁花,不管是和李亦同輩的鄭雨薇,還是年紀足以當李亦媽的毛阿寧,李亦真正生氣之后,是不曾會留一絲體面。
理智在這一刻慢慢恢復,許清或許不清楚,剛剛自己的樣子很狼狽,也不體面,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再這樣下去,李亦真的會讓她很難看。
她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直勾勾地盯著李亦,祈求他的認可和支持,低著頭,卻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開始發呆。
許清都能察覺到李亦的態度變化,林靜自然也不差。
雖然隔得遠了些,李亦背對著,林靜無法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但許清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李亦又陷入了沉默,她自然能感覺到事態開始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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