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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若是真的，自然極好。”

    林婉如搖了搖頭，又道：“只是……，居然和妻妹私奔，那掌柜品行實在是太過低劣了。”

    “任何事情，不知情的話，還是不要妄加猜測。”李易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人家也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也可能只是被冤枉、誤會……”

    林婉如擺了擺手，說道：“負心男子不值得議論，我們還是談談與那些番邦商人合作的事宜吧。”

    “不是，怎么就負心……”

    “不知道他們有多少貨物？”

    “萬一人家也是被迫，這不是……”

    “是成品還是原料？”

    ……

    ……

    琉璃店老板的冤屈是洗不清了，李易嘆了口氣，解釋道：“貨物有很多，一個林家肯定是吃不下的，他們也不會全都賣給你們，貨物都是成品，大不列顛盛產琉璃，但稀缺其他寶石玉器，這一次，他們就是用琉璃來換取這些東西，準備帶回國去賣的。”

    林婉如疑惑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何要割讓給我們？”

    李易繼續解釋：“不列顛區區小國，帶那么多珠寶玉器回去賣給誰，他們也想在這里先銷售一些，回去就能少些壓力，萬一到時候貨物太多賣不出去，那不是虧本了嗎？”

    林婉如想了想，看著他，提醒道：“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便宜，我還是覺得此事有蹊蹺，你要小心，不要被他們偏了。”

    這姑娘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李易有些頭疼，說道：“這樣吧，那些人現在還在城里，有什么事情，你有時間親自和他們談……”

    雖然有心幫助林家度過那道坎兒，但有些話畢竟不能明說，李易擺了擺手，說道：“那些番邦商人就住在隔壁的客棧，我讓他們一會兒來找你……”

    走出芳林苑的時候，李易忽而意識到一件事情。

    那天晚上林婉如不慎將那張記錄著借貸記賬法的紙落在了錢家，被那位錢財神撿到，對方到底有沒有看懂，他其實并不清楚。

    仔細想想，那上面不過是一個簡略的例子而已，一般人看懂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真的啟發到了什么，用作小范圍的查賬，也激不起多大的浪花。

    怕就怕他不僅看懂了，還升騰起了熊熊的愛國之心，勢要為國鋤奸，還這世道一個朗朗青天，將這方法獻上去，又恰好遇到一位耿直的不能再耿直的官員，想要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功績來，借此開展反腐工作，蒼蠅老虎一起打……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有好熱鬧看了。

    雖然這個可能的確是小的可憐，但凡少了其中的任何一環，都無法起到應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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