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是何人?”那刑部差役回過頭,冷冷的看著楊柳青問道。 楊柳青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昨日那陳公子來這里的時候,我也在場,和他動手的人也是我。” 那官差眼神微瞇,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帶走!” 其后的差役手中拿著枷鎖鐵鏈之類的東西,正要上前的時候,楊柳青伸手擋住,看著他們,反問道:“你們可有刑部捕文?” 其中一名衙役臉色一沉,低聲道:“大膽,刑部辦事,豈是你能質問的!” 楊柳青聲音漸冷,“如果沒有,便收起你們那一套,莫非真以為你們是刑部的人,便能無法無天了!” 那領頭的官差目光閃動,想不到這女子竟然對刑部的辦事流程這么了解,刑部上面還有無數人盯著,不可太過,最終還是揮了揮手,說道:“只是傳喚問話而已,枷鎖便不用了,帶走吧。” 楊柳青看了后方一眼,那里已經少了兩道人影,這才轉過頭,笑著對曾醉墨說道:“曾姑娘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走吧。” “那陳公子,死了?” 曾醉墨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恍惚,她心中雖然對于那位陳公子并沒有多好的印象,但昨日才見過的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死了,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復雜…… …… …… 刑部大堂。 堂上高掛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十余名衙役分列兩旁,作為主審官的刑部趙侍郎坐在正堂位,面色陰沉。 兩位隨堂的主事臉上倒是疑惑居多。 刑部平日里事務繁忙,若非陛下親自下令,一般只負責重大案件的復審,像這種當堂審案的情形,極為罕見。 但這件案子不同,禮部員外郎之子被人毒殺,碰巧這陳家又和陳國公府有著不淺的關系,今日一早,國公府便向刑部施壓,否則這等案件,自會交由地方縣衙,刑部豈會親自接管? 若是往深里說,這次刑部的手其實伸的有些長了。 刑部侍郎沉著臉問道:“尸檢結果如何?” 一名花白頭發的老者上前一步,說道:“回大人,死者乃是中毒而死,胸部有淤傷,全身并無致命傷口,從右手手臂上取出了一根細如發絲的淬毒銀針,死亡時間在昨日晚上子時和今晨辰時之間,以此推算,中毒時間應在昨日午時到戊時之間。” “我可憐的孩子,到底是誰害了他,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坐在一旁的一位婦人臉上淚痕未干,此時又忍不住痛哭出聲。 趙侍郎看了她一眼,說道:“陳夫人,你的心情本官能夠理解,但這里是刑部大堂,還請你安靜一些,不要打擾本官辦案。” “來人,將夫人扶下去。”那婦人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低聲說了一句,身后立刻有兩名丫鬟走出來,扶著那婦人離開。 “一切就拜托趙大人了。”他深吸口氣,對趙侍郎拱了拱手說道。 今日能坐在這里旁聽,便是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否則,以他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刑部根本不會賣面子。 趙侍郎點點頭,一拍驚堂木,看著跪在堂下的幾人問道:“本官問你們,昨日午時到戌時,你家公子去了何處?” 幾名一直跟在陳公子身邊的陳府下人聽到驚堂木的聲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其中一名下人立刻說道,“回大人的話,公子爺昨日子時在春芳閣,到未時的時候,去楊柳巷找了曾姑娘,之后就一直在春芳閣,直到晚上回去。” 此言一出,就連兩旁的衙役都有些忍俊不禁,這位陳公子還真有意思,倒是將青樓當成家了一樣。 趙侍郎皺了皺眉,說道:“將相關人員,全都帶上來。” 下方有衙役說道:“回大人,那楊柳巷的曾醉墨還未到,春芳閣老鴇以及那些和陳公子有過接觸的姑娘,已經全都帶到。” “那些?”眾人心中琢磨著這個詞的時候,便看到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帶著十余位妖艷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人……”趙侍郎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些人全都是……” 那捕快有些無奈的說道:“回大人,這些女子,都是昨日與陳公子有過接觸的……” “那老鴇……” “老鴇------也有“接觸”。”那捕快的臉色有些尷尬,忍不住看了老鴇一眼,胃中有些翻滾。 一側旁聽的那位中年男子臉色抽了抽,趙侍郎愣了愣之后,還未開口,那老鴇便撲通一聲跪下,一把鼻涕的哭訴道:“大人冤枉啊,給奴家天大的膽子,奴家也不敢害陳公子的,再說了,陳公子可是我們閣里數一數二的金主,奴家歡迎還來不及,又怎么會……” 趙侍郎冷聲說了一句:“本官還未問話,公堂之上,豈容咆哮,再多說一句,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