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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然看著他，眸光略過無奈。

    她知道，顧輕彥之所以處處跟左辰夜對著干，是因為沉浸在她失蹤的事情里，走不出來。她了解顧輕彥，內心脆弱，容易鉆牛角尖。曾經顧輕彥摔斷雙腿，她用了兩年多時間，才幫助他走出心結，重新站起來。

    眼下，她還不能自曝身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又陷入過去，無法自拔。

    她心里，是內疚的。

    她的手，握住紅酒杯，輕輕抬起，“敬顧行長一杯。”

    接著，她輕輕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時，她的手擱在桌面上，忍不住顫抖起來。

    左辰夜察覺到她的異樣，突然伸出手，覆蓋住她冰涼顫抖的手指。

    炙熱的感覺，一直暖到她的心底，竟然有種安心的感覺，令她的手指不再發抖。

    顧輕彥此時轉向左辰夜，他瞇起眼，盯著左辰夜的手，眸光之中仿佛折射出細碎的冷冰。

    “原來左少有了新歡。才不過四年。”

    他幾乎一字一字自齒縫間迸出，“當然，從前左少也不曾將她放在心上。”

    左辰夜沉默片刻。

    他緩緩開口，“人總要告別過去。希望顧行長也能盡快走出來，不要一味沉溺。這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喬然的手拉到桌下，牢牢握住。

    顧輕彥身形一震，是啊，如果喬然還在，一定不希望看到他這樣。曾經，她傾盡所有，幫助他重新站起來，毫無怨言。如今，他再次陷入瘋狂，她一定不愿意看到。

    可是，如今她都不在了，杳無音訊。他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怎么能夠忍受，左辰夜這個罪魁禍首，這些年來逍遙自在，還另尋新歡。

    “呵呵。我可不像左少那樣薄情。隨便找個替身。”

    替身？！

    喬然一愣，是說她嗎？

    顧輕彥冷冷瞪了她一眼。一直盯著左辰夜和她在桌底下交握的雙手。雖然她長相不同，聲音不同，但她的身形氣質，與喬然相似。沒想到，左辰夜找了個替身來取代喬然。

    “我好心提醒你，別相信你身邊這個男人，一不留神，他會讓你粉身碎骨。”

    顧輕彥寒聲警告她。

    喬然一怔，這才發覺左辰夜一直牽著她的手，她趕緊抽回自己的手，尷尬地笑了笑。

    “顧行長誤會了。我和左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僅此而已。”

    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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