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清楚自己這些話說的著實有些不敬,是在給皇帝難堪,但短時間的相處,又讓他覺得弘治皇帝是個寬厚的性子,應該不會給自己治罪。 因此才大著膽子說了這些。 而朱佑樘聽到這些話顯然是沉默了,宋代能容下理學,我大明容不下一個新學..... 這句話給他了極大的觸動,那宋朝是個什么樣的朝代,文華風流的同時卻又不修武德,終其一世都被北虜所欺。 稱臣,納貢,割地,賠款,可以說但凡和喪權(quán)辱國沾邊的事兒,大宋都做了一遍,茍延殘喘上百年之后,最終亡于外敵。 這樣的朝代,朱佑樘讀宋史時甚為痛惜,又打心眼里覺得瞧不起,可就是這樣的朝代都能容的下一個新派學問,我大明難道便容不下嗎? 難道我大明還不如一個大宋? 半晌,朱佑樘微嘆口氣,而后低頭看向夏源,“卿且起來吧,廢新學一事暫且擱置。” 他終究沒把話說的太滿。 “陛下仁義圣明,學生叩謝天恩!”夏源又拜了一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后站好。 “莫要說這些虛捧之言,朕想聽的不是這些。” 夏源聞言只能說道:“陛下,學生還是那句話,哪個都不廢,就順其自然發(fā)展,心學是被打壓到消亡也好,還是被人所接受也罷,朝廷都不做干涉。 以后心學若是能僥幸發(fā)展壯大,那朝廷便順水推舟的宣布,以后科舉考題也可按心學中的注解,不再局限于程朱。” 聞言,朱佑樘在心里暗暗搖頭,忍不住用一直你太年輕的眼神瞧著夏源,“若按你所說,科舉考題增加新學的注解,那天下豈不是有了兩種學派?既是兩種學派必然會掀起學術(shù)之爭,而學術(shù)之爭若是不慎引起朝堂上的黨爭,皆時又該如何?” “......” 夏源無言以對,不愧是當皇上的人,想的可真遠,真是深謀遠慮。 黨爭什么的并非不可能發(fā)生,科舉考題用心學與理學兩種注釋,那考上科舉的就有了兩種人,一種是崇尚心學的,另一種是奉行理學的。 這些人天然的就會向自己所篤信的學派站隊,如此黨派不就出現(xiàn)了么? 黨派都出現(xiàn)了那黨爭還遠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