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野道人立刻就明白過來,神色立刻復(fù)雜,自己一直自恃在這種計謀上更擅長,這次卻被文尋鵬占據(jù)先機,心里頓時生出了一絲嫉妒。 不過,這一點嫉妒才冒出來,就看到文尋鵬朝著自己起身一躬。 “請路先生來詳說。” 野道人愣了下,立刻就收神:“這的確是三馬奔馳,車毀人亡之計。” “糧倉本關(guān)系京城百萬軍民,牽連衙門和大員不計其數(shù),可以說,稍有些問題,就可能有數(shù)千上萬人的糧食供給出問題。” “主公乃是太孫,要是徐徐圖之,哪怕過程出點小紕漏,也壓的住。” “皇上深知這點,因此派了三馬,首馬就是張岱。” “張岱是不是沽名釣譽難說,但性子偏激乖張,一路走到黑,撞破南墻也不回頭是肯定了。” “這人要是副使,必是一身正氣,深挖到底,這樣不但立刻得罪了無數(shù)人,得罪人還罷了,要是大砍大殺,引起糧倉供應(yīng)的紕漏,導(dǎo)致有什么嘩變,立刻就全是太孫的罪業(yè)了。” “路先生說的是,皇上連正常發(fā)榜授官都等不及,直接授方惜余律官職,并且派他們跟隨主公調(diào)查,取的就是年輕,充滿為國為民之意,敢于橫沖直撞。” “一匹烈馬都有車毀人亡的危險,何況三匹呢?”文尋鵬也跟著說:“沒有嘩變,要制造嘩變很是容易,數(shù)百人就可,一旦有嘩變,就可趁機問罪于太孫了。” 就算這件事與蘇子籍并無直接關(guān)系,但他作正使,副使跟陪同官員若導(dǎo)致了嘩變,正使是必要負(fù)責(zé)任,到時事情就可能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簡渠目瞪口呆,掃看兩人,沒有吭聲。 岑如柏也沒有說話,卻心里震驚,看看這幾個文人,再看看同樣沉思著的主公,忍不住想著,這也太彎彎繞繞了,自己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蘇子籍其實也有所猜測,此刻聽到這幾人的說法,更肯定了皇帝的算計,當(dāng)下站起身,背著手,在廳內(nèi)走了幾步,眉頭微蹙。 “我有神通,雖對著七品以上官員難以盡知,可對自己家臣卻并無阻礙,看來,文尋鵬不愧是齊王招攬的謀主,才干還在路逢云之上。” “其實也正常,路逢云雖自許學(xué)了屠龍術(shù),心計甚深,可畢竟是鄉(xiāng)下野士,浪跡于江湖。” “而文尋鵬本身是舉人,又在王府十年,格局自然不一樣。” “只是,文尋鵬盡出心智,尚只說中七八,還有二三沒有說出,這才是皇帝的最大用意。” “難怪,這剩余二三,乃是只有親臨大局,洞察九幽的人才能明白。” “就不作苛求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