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就是治世說白了,就是調和大眾,這大眾就是陰陽,您違背時運,就算能揀到珍珠,世人也以為魚珠,豈能顯著于世呢?” “簡兄,人千萬不要佯狂,久而久之,就怕成了真性情?!? “人說慎獨,就是此因?!? 這話說了,簡渠聽了一怔,深深觸動,凝視蘇子籍良久,說:“蘇賢弟果是金玉良言,當年我自許有些天資,就連曾經翰林學士廖澤都曾說我有神童之才,可我久久不中舉,胸中塊壘無法消除,還真是佯狂故作瀟灑,時間長了,就真成了我的根骨,再難剝離?!? “現在改,總來得及?!碧K子籍笑的溫雅,凝視著簡渠,徐徐說:“脫胎換骨,不過三年?!? “簡兄只要有心,三年后就是新人,以你文才,哪有不中道理?” 其實這話說的夸張了,簡渠之才,也不能保證中進士,但是方向的確是這樣,而自己故意露出少許鋒芒,僅僅是為了刺激一下老皇帝,博一下存在感。 真的刺激略大了些,讓他惱羞成怒,也不過是阻礙一下考取的事,以老皇帝的行事,怕事后還會找臺階下來,再將事情圓回來。 當然,真有那萬一,他這次落第了,也未必全是壞事。 自己這個借來的身份,不過是借著科舉來實行自己的計劃,考取進士甚至頭名,是過程,而不是最終目的。 但簡渠卻不同,明明很想科舉晉升,很想成士大夫的一員,偏偏卻仍頭鐵的在寫文章時,全憑自己一時心情,與平時偶爾圓滑做派完全不同。 蘇子籍有心再想說什么,可見簡渠低沉的表情,又將話咽了回去。 朋友勸一次就可以了,多了就是說教了,但愿這次簡渠能遇到大膽一些的考官,哪怕是低低而過,也總比后悔強。 因著二人都不說話了,牛車的氣氛沉寂下來。 一路上,三人都有些沉默,才一回到居士園這里,還沒靠近,從前方傳來的喧嘩聲,就直接打破了這氣氛,讓三人都是一怔。 “這就是清園寺居士園?”簡渠之前雖有路過此地,可還是第一次離得這么近,一挑車簾向外看去,就微微皺眉。 這樣的喧鬧,可不是傳說中適合舉子暫居的幽靜之所啊。 “主公,你且在車上等候片刻,容我下去問一問?!币暗廊艘娏耍吕锩嬗惺裁词?,不肯讓蘇子籍立刻下車,而自己從車上下來,去了外面詢問。 第(2/3)頁